郝离弦抬眸,望着女人纱衣里的春光,他有些别扭地别开眼。
花湖见他没有抵触她的碰触,心中欢喜,小心翼翼地为他穿好衣裳,系腰带的时候,忍不住上前,双手环住了他的蜂腰,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郝离弦低眸望着女人,女人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心中忍不住泛起涟漪。
对花湖,他真的说不上讨厌,只是一个人习惯了,没有适应两个人的生活,但是有一样,昨晚睡觉抱着一个人,还有点小舒服。
花湖为郝离弦穿好衣服,低声说道:“咱们还要去给爹爹敬茶!”
花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郝离弦的脸色。
郝离弦本想拒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花湖的脸色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花湖见郝离弦并没有反对,也就大胆起来,扯着郝离弦去了前面,给郝老头敬茶。
郝老头一大早就坐在首位上等着了,见郝离弦与花湖两人并肩前来,他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一旁伺候的家丁,赶紧奉上茶水。
郝离弦没动。
花湖赶紧取过茶杯来,先给了郝离弦,又自己取了一杯,高高地抬起来。
郝离弦懒洋洋地也抬起茶杯来。
花湖弯了腰身就要跪下。
“不用不用,咱们郝家随性得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郝老头说道。
“这是应该的,爹爹,您喝了媳妇的这杯茶,就是认了我这个媳妇,以后我就是郝家的人了!”花湖跪了下来。
郝老头脸上乐开了花,连连地说着好,又抬头看了一眼郝离弦,“你也跪下!”
郝离弦无奈,也只得跪下。
郝老头先喝了花湖的茶,慢慢地品着,那脸上的表情满足极了,喝完之后,又瞧了瞧郝离弦,冷哼了一声,端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也就放下。
“这是红包,行了,快起来吧!”郝老头摸了个红包放在花湖的手中,立刻让郝离弦将花湖搀扶起来。
郝离弦先起身,拽了拽花湖,花湖也就笑着站起身来。
郝老头瞧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人,忍不住摸了摸翘起来的胡子,笑眯眯地说道:“好,很好,老夫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花湖啊,你可努力些,尽快给我们郝家生一个大胖孙子,我将我们郝家的独门医术传给他!”
郝离弦不悦地说道:“爹,我还没死呢,你传给我就足够了!”
郝老头冷哼了一声:“这个东西也要看天分的,若是天分不足,学也只能是皮毛,连我都无法超越,教与不教,有什么区别?”
郝离弦涨红脸,觉着在花湖的面前被数落有些没脸,他这刚成亲,这死老头子就打他儿子的主意了!
花湖见郝离弦的脸色不好看,赶紧笑着说道:“爹爹,到时候让夫君与爹爹一起教,那咱们郝家的孙儿是不是更优秀?毕竟夫君在制药方面可是很厉害的!”
郝老头点点头:“你说得对,在制药方面,弦儿的确比我厉害些!”
郝离弦愣了一下,这么多年,郝老头只会骂他,这可是第一次夸他!
郝离弦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你断症开药厉害,若是没有我的药,那你药方也只能发挥一半的效力!”
花湖怕郝离弦又将郝老头惹恼了,赶紧说道:“是啊,所谓上阵父子兵,就是这样的道理,以后就是上阵爷爹孙三代,肯定所向披靡!”
郝老头听着这话越发高兴,摸了摸胡子说道:“十分有道理!”
郝离弦也不说话了,看了一眼花湖,倒有些感激花湖。
这可是唯一一次郝老头嫌弃他,没有吵起来!
幸亏有花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