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皇上一脸威严的坐在了龙椅上,看着底下那个冷着脸的凤景澜,带着威严问着:“太子,你为何要把齐承徽送回去给玉贵妃,还说她德行有失?蓄意惹乱太子府?你可知,一个女子的名节可谓是何其重要!你这样子。不是要齐承徽难堪?要给玉贵妃难堪么?”
低沉而冷然的声音质问的语气。那是一副要凤景澜给个交代的模样。
凤景澜心中冷笑着的,那是怕他给皇上他难堪吧!
只是他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冷着脸的模样。他拱起手,作揖,说着:“父皇,齐承徽的事情。恐怕您还是不知晓吧!”
“哦?那你就说说!让朕听听,是否真的德行有失了!”皇上挑眉。淡淡的问着。
对于凤景澜,他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的。
虽然他生性冰冷的,但是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条有理的,所以他相信。齐红珊应该是犯了太子的忌讳了的。
只是因为齐红珊是自己点名要留下来的,而且玉贵妃在自己耳边哭闹着的,他是不肯让齐红珊离开太子府的。问清楚些的话。他也可以从中调节下的。
“回禀父皇,齐承徽之前毒害了儿臣的侧妃楚娇柔。这次又故计重施,在儿臣的良娣顾倾颜的药中下药,甚至还散播谣言,说顾良娣自个装病,惹得太子府现在一片乱的!”凤景澜看着皇上皱着眉头的模样,顿了顿话语。
他俯了俯身子,说着:“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休了齐承徽!”
“胡闹!”皇上冷声的打断了凤景澜的话,他脸色黑沉着的,明显对于齐红珊的事情有些厌烦的,但是自己还是不可让齐红珊被休了的。
不仅是因为自己亲自留下齐红珊,还是因为玉贵妃在身后的,而是因为齐家的落魄,他心有提携之意的,他只好说着:“你虽然说得在理,可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眼下还是先将事态平息下来的好!”
凤景澜也是深感有力无处使,心想真要拿到了如山铁证,又岂会是仅仅休了她?
只得说道:“两件下毒的事都和齐红珊脱不了关系,何况她扰乱太子府,不把儿臣放在眼里是众人所见,父皇难道认为,齐承徽仗着玉贵妃在身后撑腰,在太子府里作威作福的。甚至还想要毒杀儿臣的妃子,如此的心残狠毒,还不是德行有失?”
皇上一怔,他怎么也想不到齐红珊居然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毒害太子的嫔妃也就罢了,竟然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她到底是意欲何为啊?
想想如果连这样的行径都不加以惩治,以后太子还怎么治理东宫?
他琢磨了一会,说着:“太子,东宫之事,你作主就好了。不过齐承徽的事情,朕相信你会妥善处理好的!”
“父皇,要是儿臣不杀鸡儆猴的,休了齐承徽的话,那么今后,儿臣如何在太子府立足?如何保护儿臣的妃子的性命!”凤景澜听他松了口,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如果父皇一定要庇护齐红珊,他还真有些不好处理。
不过,这个预防针还是必须得打的,他甩了甩手,直视的看着皇上,他要的,可是志在必得的!
齐红珊过于嚣张了,更何况还有她身后的贵妃娘娘,那才是他厌恶的,所以要休了齐红珊才行。不然,他们后宫的人,还有那些女人,还会以为他太子府有多好进去的呢!
凤景澜的话直接说成了齐红珊有天会杀了他太子府的所有妃子了,那样子的罪名给扣了下来,让齐红珊躲不开的,也让皇上不知道要如何反驳的。
只是现在,皇上的面色越发黑沉,他已经很给凤景澜留情面了,可他竟然还不知足,不禁心下不满,他怒目看着凤景澜,冷声说着:“无论如何,朕不许你休了齐承徽!”
有玉贵妃求情,而且齐红珊也是他亲自钦点留下来的,这凤景澜非要当众休了她,非但是打了齐家和玉贵妃的脸,连他脸面上也不好看。
凤景澜又如何会那么容易放弃的呢?
他也瞬间冷下了脸,冷声说着:“父皇,齐承徽,儿臣必是要休了的!”
“太子你……”皇上有些恼怒了的,想想他执拗的性子,终究是无奈何地挥手道:“这事容后再谈!齐承徽就暂时留在玉贵妃那边吧!”
凤景澜知晓皇上不会松口的,现在明显是要拖着这件事的,他也无法反驳皇上的命令,只好俯身行礼,说着:“如此,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心想:看来父皇应该是答应了玉贵妃什么了,不过好在对他还是比较纵容的,不然也不会向他妥协了。
凤景澜想着当初答应给中毒的顾倾颜一个满意的交待,现在看来恐怕要落空了,心里有点怪不是滋味,便又去了雅兰居。
他轻轻的在顾倾颜床边说着:“齐红珊去了玉贵妃那里,以后你这里甚至于东宫,都会安宁不少。”
顾倾颜知道这就是对她中毒之事的处理结果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情绪还是不免有些低落,淡淡地道:“我早就想到了……”
凤景澜盯着她的双眼,沉吟道:“你是在说本宫没能耐?”
“臣妾不敢!”顾倾颜一脸平静地说着,就好像是在说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一般。
她心里清楚齐红珊固然骄纵跋扈,不过她竟然敢再次下毒,可见她有着十足的把握不会落到她的身上,毕竟上次那个教训都还历历在目,又怎么会那么快好了伤疤忘了痛?
既然拿不到齐红珊的证据,想要处治她,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轻举妄动。
齐红珊虽心性恶毒,可她背后不仅有个齐家,还有风头正盛的玉贵妃撑腰,又哪里是可以随意打发得了的?
凤景澜见了她的神情,不由一怔:她是觉得自己不会替她出头,对她中毒之事敷衍了事,还是她觉得以他的能耐奈何不了齐红珊?
他愣了愣,微笑道:“本宫倒是没有料到,你是如此豁达之人,什么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她欺你害你,你却不恼不怒,反而是本宫,显得有些多管闲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