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水看着状态极差的右遆，自己明白了大半:“为了拿到它，你是不是跟那守护的妖兽动手了？”

右遆想起那个修为极高的巨蟒，他赢得并不容易。

他对着泛水轻松一笑，半点不曾表露出来:“不过是一小妖罢了，我飞升上仙多年，收拾起来不过是举手投足罢了。”

他这话说得不假，苍华殿的右遆上仙谁都知道是青悦之后最有可能飞入三十三重天成神的存在。

泛水更明白，那是千年前的右遆，不是现在的旧伤缠身的他。

“师兄的话我自然相信，若放在一千年前我都不会过多的多问半句，只是现在，你不该瞒着我们去的，你若是有什么事，师父这一生只怕都会在愧疚中度过。”

“放心吧，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我也不愿意用陨落这样的事来探一探他会否愧疚。你不必跟他们提起今日的事。”

右遆谈笑着起身:“你回去吧，我现在需要歇……”

突然，眼前一黑，全然没有准备的右遆险些摔倒，好在泛水眼疾手快得扶住了他。

“师兄，你没事吧。”

泛水担忧的看着他，只见右遆双眼通红，他虽然极力的表现出自己与往常无异，可是他现在，分明就双眼无神没有焦距，似乎根本看不到自己。

“师兄，你的眼睛……”泛水一怔，随即慌了神:“你的眼伤是不是又犯了？”

短暂的黑暗过后，眼前渐渐出现光亮，右遆放开泛水扶着自己的手，好像刚才那个狼狈的人不是他。

“无事。”他还是短短的两个字。

泛水见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朝着床铺走去，泛水握紧拳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拾柒。”

泛水正要离开，右遆开口道，他的声音很轻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