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也引起了萨鸥的共鸣。其实他也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更不希望在未来与帕米拉为敌,但这就是事实,无可避免的事实。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这个世界上最烦的就是选择,因为不管我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意味着同样的割舍。”萨鸥低着头,语气很平和。
“萨鸥,我们分开以后,你会不会想我?”
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如此美丽妖娆的帕米拉,那如水的双眸写满了柔情。
“会,你对我的帮助,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帕米拉听后,突然潸然泪下,声音颤抖着问道,“假如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或者我有一天会伤害你呢。”
萨鸥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只相信我现在的感受,更相信这感受是真实的。”
如果不是沉浸在如此深情的对白中,萨鸥一定会发现帕米拉言语中的不寻常,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无法理性的思考。尤其是这几天的相处,萨鸥的思绪虽然混乱,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已经很清楚,就是对帕米拉,那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已经很确定。
人,毕竟是有感情的生物,朝夕相伴的每个画面,最终都会成为日后的牵绊,深深的刻画在心里,这是谁也无法抗拒的事实。
夜里,原本停下的雪又下了起来,哈尔克联邦就是这样,雪花永远是最常见的物质,下的时候从不需要任何理由。
清晨的朝阳映照在茫茫白雪上,显得格外刺眼,就连房间里也比平时明亮许多。
昨夜,萨鸥跟帕米拉长谈了很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且睡的格外香甜。为了避免刺眼的阳光影响了自己的睡意,天刚亮,萨鸥便用被子盖住头,打算多睡一会儿。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伴着一声“啊”的轻呼。
萨鸥猛然从梦中惊醒,本能的朝帕米拉的床头看去,因为她对帕米拉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尽管还没有醒来,也能清晰的分辨出,这正是帕米拉的声音。
果然,帕米拉的床头空无一人。萨鸥的第一反应便是跟昨天帕米拉非同寻常的谈话联想到一起。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帕米拉已经知道自己今天会出意外,昨天晚上的那些话,其实是在跟自己告别。
这就说明,帕米拉的离开,背后的黑手一定是刺影,她是被刺影的人抓走了。昨天不选择如实说,是不想连累自己。
想到这些,萨鸥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嘴巴,当时怎么没察觉出异常。当即翻身下床,随手拿过外套和禹行巨剑,夺门而出。
此时的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但由于刚下过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脚印。
顺着脚印,萨鸥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路紧追,两条腿好像飞了一样,在一望无际的苍茫雪地上,留下一道雪线。
一边追着,萨鸥心里一边在想,“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所以决不能让帕米拉有事。”
虽然是这样想,可一个又一个最坏的结果,不断在脑海里萌生。
就这样一路追至城外十几里,来到一片针叶林才停下,因为脚印在一棵树下消失了。
萨鸥本能的抬头向树上观望,刚一抬头,一个周身黑衣,头戴黑色面纱的人从树梢上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俯冲而来,手上的长剑闪过一道刺眼的寒光,杀气逼人,没有丝毫怜悯。
一个后空翻,萨鸥躲过,禹行巨剑已在手上,不由分说,横空扫过,直径近一米的大树被轰然砍断。
踏着一地的白雪,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雪花在剑气的带动下漫天飞舞,一道道雪线伴着剑芒扬起又挥散,好似两条穿梭在云雾中的白色长龙,盘旋在他们周围。
“嘡!”随着一声金属碰撞声,黑衣人的长剑被萨鸥打落。萨鸥随手一挥,长剑从那人的面前划过,黑色面纱跟着飘落。
这一瞬间,萨鸥惊呆了,原来面前的黑衣人竟然是帕米拉。
“怎么。。。怎么是你?”萨鸥脱口而出。
同时,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也随之产生。“你别告诉我是故意引我来的?”
帕米拉没有说话,脸上写满了愧疚,双眼也已经挂满了泪滴。显然,这是在告诉萨鸥,他猜对了。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利用我,你留在我身边根本就不是为了帮我,而是利用我帮刺影完成刺杀扎鲁巴的目的?”萨鸥大喊着问道。
帕米拉再也控制不住,几乎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我没有,我不想骗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背叛帕托,更不能看着你送死。如果扎鲁巴不死,刺影的任务就不会终结,你早晚也会死在他们手里,我这么做,是不想你死。”
“闭嘴!”萨鸥一声怒吼,禹行巨剑已经顶在帕米拉雪白的脖颈上。
“你还想狡辩,既然你选择做刺影的杀手,那就是我萨鸥的敌人,我今天就先解决了你,再回去杀光他们!”
帕米拉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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