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
“是的,这一次我要他们同时在世上消失,永绝后患。”
长袍老者略加思索,最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不过您打算派谁去?我们现有的龙骑士寥寥可数,如果为了一个萨鸥,损失几位龙骑士,我觉得得不偿失,毕竟萨鸥只是一块绊脚石,却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帕托好像重拾了信心,回答的铿锵有力,“你说的没错,猎龙神兽是龙族的克星,眼前梦魇胆还没有搞全,我们的龙骑士很有限,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不能派太多黑龙骑士参战。雪野村,这次我只派你一个人,带一百亚龙兽骑士和两百疾驰迅猛龙骑士,用人海战术配合缪亚击杀萨鸥和猎龙神兽。你记住,除了你和你的黑龙,其他人一概可以牺牲,只要能灭了萨鸥,就算这三百人都赔上,也算你大功一件。”
人群最后,走出一个头戴白色面具,身穿黑甲的壮硕男子,双手抱拳道,“大人,在下领命!”
温格尔汗城内的一处院落里,萨鸥和米苏相对而坐。近几日来,萨鸥的计划进展顺利,一改前些天的愁眉苦脸,心情大好,反倒是米苏,越发沉闷,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其实萨鸥看得出来,米苏是在为自己担心,他剿灭刺影的计划越顺利,就意味着之后的行动越危险。可萨鸥没敢问,因为他不知道米苏一旦劝说自己终止与刺影的对抗,该如何回答。
该来的始终要来,米苏按奈不住,终于问出了口,“萨鸥,我知道你想对付刺影,削弱帕托的实力,也想为傻哥报仇,但你有没有想过到底什么样才算任务彻底完成?难道真的杀光刺影的所有人?你觉得你做的到吗?”
萨鸥迟疑了很久,才勉强回答,其实这也是他早就想好,却自知毫无说服力的答案,“我并没有想过可以靠我一个人灭掉刺影,尽头究竟在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做点什么,总比不做要强。”
米苏的脸上,此时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甚至有一丝失望的看着萨鸥,“如果你只是一个人,自然可以这样想,但你现在是神圣守护者会长,个人的恩怨得失,难道真的就比整个公会还重要吗?而且。。。”说到这里,米苏好像有些激动,差一点把萨鸥的身份和他身负的使命脱口而出,但最终又选择咽了下去。
调整了语气,略显平和的继续说,“而且我们的目标也不仅仅是刺影,甚至不只是帕托,我想你应该明白,帕托是一个可怕的野心家,他收编地下公会,建立刺影,发展壮大白骷髅,挑唆黑曜十字军和骑士联盟的战争,都证明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这些甚至关乎整个冰山大陆的兴衰,何况在他身上,还有很多未能解开的谜团,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刺影,放下这一切?你的目光是不是太短浅了些?”
米苏的一席话,一语中的,点醒了执迷中的萨鸥。
是啊,自己怎么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复仇上,尽管最开始的初衷就是为了找帕托报杀父之仇,可随着对帕托的追查,更大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如果一旦危机整个大陆,自己真的能置身事外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萨鸥刚想说刺影的事可以放下,先回静幽岛与大家汇合,却在此时,米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关押幻象的房间。
“怎么?又有动静了?”萨鸥问道。
米苏微微点了点头,神色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萨鸥长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该把时间都浪费在对付刺影上,应该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答应你,这次是最后一次,办完我们就离开,回静幽岛与大家汇合。”
萨鸥的话,似乎并没有让米苏感到宽慰,表情依旧淡漠,略带忧郁的点了点头,并嘱咐萨鸥多加小心。
入夜,与米苏告别,趁四下无人,召唤小白扶摇而上,直入云霄,赶奔既定地点。
如往常一样,萨鸥已经轻车熟路,预先跟小白埋伏在刺影杀手可能出现的位置等待着。
小白这一次的反应,明显与之前几次的漫不经心截然不同,显得紧张、焦躁,全身毛发始终直立,精神高度紧张。
对于小白的这种反应,萨鸥再清楚不过,他深知,这是小白面临强敌前的一种信号,他也预感到,这次的行动可能要比以往更加困难。有心回去,可半途而废又不是萨鸥的行事作风。
正纠结的时候,就在距离萨鸥潜伏点几十米外,突然闪出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就连萨鸥也没发现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会瞬移一样,可是看这人的身材,和手上提着一把散发着紫黑色寒气的七尺长剑,显然又不像是一位魔法师。
虽然距离还很远,但萨鸥已经觉察出此人身上所释放的凌厉杀气,冥冥之中已经对眼前的敌人有了预判,这可能是他面对的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萨鸥对小白做了一个静止的手势,示意小白按兵不动,独自闪身来到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好像也早就料到萨鸥会来,泰然自若,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惊讶。
此时刚好天生下去了鹅毛大雪,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竖立于雪地中,好像两座雕塑一般。
站在萨鸥面前的这名男子,身材略显消瘦,却不失孔武有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肤色黑中透着暗紫,浑身释放的阴冷杀气,比这风雪更让人不寒而栗。一头凌乱的黑色长发随意散落在身后,身穿宽大的黑色长袍,内挂软甲。
一双枯干的大手,提着一把中规中矩的紫黑色长剑,剑锋上的道道寒芒和沾染过无数鲜血的煞气,让人在数米外就能感受到入骨的恐惧。
两人相对而立,目不转睛的对视着,一场还没出手,就已经开始的较量,正在激烈进行。
高手过招,身未动,先决三分高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彼此互不相让,不敢有半点懈怠,因为两人都很清楚,面前的人,非同小可,这一战,很可能是他们平生经历最艰难的一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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