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的人越来越多,酒吧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完好。眼看着一间好好的酒吧,就这样被暴徒砸成了废墟。
赛木罕的一个手下被四五个人围攻,一不小心被一脚踢到了酒吧外,连门都被撞倒。
连滚带爬来到街道上,被紧跟而来的人继续圈踢,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边捂着头一边大喊,“有没有杀字头的人,我们的人被欺负了,快来帮忙啊!”
说巧不巧,路边正有一群闲逛的男子,都是杀字头的人,一看有殴斗,被打的那个还说自己是杀字头的人,自己人被欺负,怎能做事不理,当即一拥而上加入了殴斗。
有了援兵加入,场面再度扭转,被打的人变成了打人的人。
街道上的叫骂声却越来越大,杂字头和抢字头的人见势不妙,一群人蜂拥着从酒吧里冲出来,与街道上杀字头的人扭打在一起,酒瓶子、椅子、砖头、木棒、火把都拿出来当武器,“叮叮当当”配合着惨叫,那叫一个热闹。
双方人数相差无几,实力方面杀字头明显要略占优势,正当要取得大胜之时,街道的尽头走来一伙儿人,迈着还算整齐的步伐,腰里挎着弯刀。原来是杂字头负责治安的巡查队。
开始以为是两伙人闹事,巡查队的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因此并没有急于赶过来制止。等走近了才发现,这群人中竟有自己人,而且还是处于下风的一方。
“还有人敢在我们的地头闹事,兄弟们,给我上!”巡查队的人毫不迟疑的拔出腰间的弯刀冲了上来。
杀字头的人看到杂字头的人竟然敢用真家伙,当即大喊,“兄弟们,他们带家伙来了,我们也亮家伙。”随着一声呼喊,杀字头的人也拔出随身的匕首,短剑。
这下就终于从街边殴斗演变成了一场真正的战斗,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彻底失控了。
此时正当将要入夜,很多海盗在这条街上消遣,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餐馆坐满了人,听到叫喊声都跑出来看热闹。
难得有这么精彩逼真的武打场面当街上演,看热闹的海盗们借着酒机欢呼雀跃,为双方加油喝彩,甚至有人开始下注,赌谁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本就混乱不堪的局面,难免伤及无辜,一群看热闹的打字头的人,正兴高采烈的欢呼着,突然一个酒瓶子划过夜空,不偏不倚把正中央一个带头巾的海盗砸了个头破血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砸中的海盗正好是这群人中的领头人,看着自己满头的鲜血,头巾男愤怒的对手下人大吼,“看什么看,给我打?”
手下人想动手,可是又不知道打谁,因为场面太混乱,根本不知道这酒瓶子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头儿,我们。。。我们打谁啊?”
头巾男愣了一下,随即用手一指前方,“随便打,随便打!”
眼看别人打的如此精彩过瘾,早就按捺不住浑身痒痒的海盗们,欢呼雀跃的加入了战团,仿佛身家性命,前途命运全部在此一战。
打字头的人时而帮着杀字头的人殴打杂和抢字头的人,时而又帮着杂和抢字头的人围攻杀字头的人,打的乱了,尽兴了,甚至连自己人都打,本来敌我分明的双方,因为他们的加入,变的乱成一团。
战斗很快从一间酒吧蔓延到整条街,又从一条街蔓延到其他几条街。
这一晚注定成为整个军旗岛难以平静的夜晚,临街正有两伙人在一家餐馆里摆局,这两伙人一伙是烧字头,一伙是抢字头,两伙人因为业务上有冲突,经常发生矛盾,还曾经几次大打出手,后来都受到了严惩。
这次两伙人又有了矛盾,为了避免事情闹僵,最后双方都受到严惩,两伙的老大特意设了这么个局,请手下人坐在一起讲和。
本来气氛十分融洽,几杯酒下肚,双方兄弟已经勾肩搭背打算从此患难与共,生死相交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的喊杀声和叫骂声,趴窗户一看原来有人在打架,而且打的叫一个热闹。
雄性动物就是这样,身体里有荷尔蒙在作怪,只要看到激烈的场面,哪怕没有亲身经历,自己也会热血沸腾,好像身临其境一般,血液都沸腾了,自然沾火就着。
一个大个子情不自禁的看向身旁搂着的小胖子,眼神从友好渐渐变成了凶神恶煞,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你瞅啥?”
那小胖子同样心潮澎湃,也习惯性的回了一句,“瞅你咋地?”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介绍了,餐馆里“霹雳吧啦”,烧字头和抢字头的两伙人就这样不知所以然的动起了手。
几乎完美复制了另一场殴斗的全部经过,从餐馆一路打到街道,又和街道上另外几路人马汇合,这下可好,打的更加混乱,只要不是脸熟的人,抡起家伙就打。
还有些更加猥琐的海盗,一边喊着,“保卫军旗岛,剿灭乱党!”一边砸开了商店、民宅的大门,蜂拥而进,趁乱干起了偷鸡摸狗抓鸭子,扒小孩子裤衩子,非礼小寡妇的下流勾当。
有些抱着老婆孩子正要入睡的海盗们,见有恶徒冲进家里,男人们拿起菜刀、铁锅全副武装保卫家园,又喊又骂,又打又杀,女人们抱着孩子东躲西藏,又哭又叫,又跑又逃。
战火从商业区蔓延到整个军旗岛,无人不受其累,没有人得以幸免,几乎全岛的人都加入到了这场不明原委的混战中。
好好的房子被点燃,整洁的街道七扭八歪到处躺着伤者,有的已经人事不醒,有的痛苦哀嚎,就地打滚。锅碗瓢盆,破桌子碎椅子,踩扁的苹果,摔烂的菜叶,砸坏门窗满街都是,场面混乱的根本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