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吃东西的样子，顾渊试探性的开口：“千影，你……还记得爸爸吗？”

顾千影摇了摇头，看都没看他：“不记得。”

虽然有那么一丝记忆，但太模糊了，也算不上记得吧。

顾渊怔了怔。

对他的话对答如流，根本就不像是智力残缺的人儿。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顾千影吃着樱桃，突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然后掀目看向顾渊：“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原来的那个傻女儿？”

顾渊一愣。

这是什么话？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然是你。”

顾千影收回视线，继续吃东西，回答得漫不经心：“这万年来我一直在沉睡当中，说不上好与坏，也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一番话，让顾渊傻了眼。

刚刚还觉得她一切正常，结果就被打脸了。

什么叫沉睡了一万年？

她当自己是封神榜里的苏妲己，还是白蛇传里的白素贞？

不过即便是妖，她们也就上千年而已。

“那你知道自己今年多大吗？”

顾千影：“算算时间，应该一万多岁了吧。”

如果那场天劫真的让她沉睡了一万年，那她确实一万一千岁了。

顾渊：“！！！”

不止顾渊傻眼，就连守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的贴身助手叶承也差点惊掉下巴。

一万岁？

她当自己是万年老妖呢！

听着她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顾渊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他期望太高了，以为过了这么些年，她渐渐变成一个正常人。

夜已深，时间不早了。

“今晚你就歇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跟爸爸回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