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懂个屁，肯定是故意挑事。”

“……………”

“……………”

一人开口，便引得更多人出言声讨顾七柠，脑热之下皆忘记她是战墨瞳的人，一人一句，场面实在是喧乱，由此可见这名被称为苏药师的老者声望极高。

“嫂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真的是毒药？”偏偏唯恐不乱的古栎还很夸张的大嚷了这么一句。

顾七柠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声讨声本还淡然自若，即便众多不善的利眼似要将她射成马蜂窝，她都不觉如何，毕竟在她道出真相时，就已经预料到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了。

但是古栎这家伙还很无良的来上这么一句更能令她引起公愤的话，令她当即后悔多管闲事，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退缩了。

“今日你若无法证明这药有问题，休想离开这里！”老者怒喝道，死死瞪着顾七柠，摞下了狠话。

“苏药师，他可是帝少的男宠，你就不怕得罪帝少？”不知是哪个出声道，也就是此话引得众人想起顾七柠的身份，皆禁声不敢再附和。

而某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令顾七柠看了真想将他揪起来，扔到台上供人观赏。

“即便帝少本人，老夫亦不可由之任其污蔑！”老者挺直腰杆，故意以此显出不向权贵屈服的傲气。

“侄儿的男宠，你说这药是毒药，你可拿得出证据？若拿不出就是信口雌黄，污蔑苏药师。”战清天也出声道，开口就是侄儿的男宠，存着羞辱之意。

“要证明也不难，你可以身证明，若你服之无事，便以高于十亿的价格买下这药。”老者心间一动，想出这注意道。

顾七柠冷笑连连，岂会不明白老者的歹毒用心，若她服了药不死，那么就要付高于十亿的价钱给他。

他以为即便她死了，战墨瞳也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宠而杀了一个颇有声望的药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畏恐是毒药而不敢服食，那他亦可说她是因为心虚才不敢服药。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即便是男宠，战墨瞳也不可能任其死在外人手上，而无动于衷。

“素来就有以死明志一说，怎么就不是你为了证明这药非毒药而自己服了？”顾七柠反问道。

“你！小小年纪，心肠便这么歹毒，居然逼老夫去死。”老者一听到顾七柠的话，未及细想，便脱口道。

顾七柠闻言勾唇冷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药没问题吗？若真的没问题，怎么就觉得我是逼你去死了？我道这药是毒药，你让我服，我若不敢便是怕自己被毒死。而你，既然认为自己的药无毒，为何不敢服？还认为我是逼你去死？”

顾七柠将老者欲说她心虚不敢服药的可能性阻死，换成这般说法，又句句在理，在场的人都静默、认真思索她的话，最后皆把目光移到老者身上。

老者被众多目光看得顿生心虚之感，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而是口气强硬道:“既是你先说这药有问题，自是要你拿出证据。”

“本殿也认为需要证据，才能令人心服口服，柠儿，你便证明给他们看。”沉默已久的战墨瞳终于开口了，笑望顾七柠。

他明明无波的笑容，看在顾七柠眼里却成了幸灾乐祸，一句柠儿，更让她恼怒，哼！还柠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化妆成男子的她这么喊，纯心要恶心人吗？

顾七柠横了战墨瞳一眼，便说道:“没有证据，我自然不敢道出事实。”

见老者忍怒没有打断她的话，才继续说道:“你身为药师自然比一般医者更懂得各类药材的药性，我且问你断金牙何用？”

先前只听老者那么一念而过，顾七柠便已经记下那颗所谓的万全大补丹的成份，虽是这个世纪才有的药，她亦熟记其药性。

“哼！连断金牙何用都不知，还敢来捣乱。自然是益骨养筋之效，但凡医皆知。”老者不自觉松了口气，以为顾七柠不过是故捣乱，其实根本不通药理。

“哦，那塞芳草又有何用？”顾七柠不理会各方涌来的鄙视眼神，又问道，唇边扬起的讽意却尽入战墨瞳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