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封你做钦差大臣,你携带朕的秘信去南昌府跟宜州府,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他们自缢!”
“另外,剥夺其他的封地,除封号,家产全部充公,府中家眷全部充入军中,女人送入教坊司。”
“若执意要反抗着,就地正法,你可敢去?”朱厚照一脸严肃的问道。
一时间,曹正淳心中大为震撼,这时候他一个太监,去南昌府跟宜州府,不是去自寻死路吗?
外面的人最记恨的就是他们这些宦官,要是自己去宣旨,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要是圣旨一下,怀王跟福王一着急,直接砍了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但是,曹正淳知道,在官场上,富贵险中求,要想以后坐稳自己的位子,陛下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
神情激动的曹正淳马上双膝跪地,对着朱厚照说道:“臣叩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皇恩。”
朱厚照点点头道:“你退下吧!”
曹正淳拱拱手道:“臣告退!”
禄王作乱,牵涉到了很多人,尤其是各地的藩王,自然不只有怀王跟福王,还有很多的地方藩王在觊觎自己的皇位。
但是,现在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开始削藩的话,势必会引起各地藩王的不满。
这样一来,原本刚刚步入正规的大明经济秩序,就会耗费许多的财力跟物力,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之所以现在要对福王跟怀王下手,是因为他们跟禄王一样,已经具有造反的决心,只不过是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翻看着牵涉到的官员名单,竟然多达二十多人,三品以上的就有两个,这让朱厚照十分震怒。
朱厚照面露寒光,随手提起面前的毛笔,将这些人的名字全部划叉。
次日清晨。
锦衣卫押送着三千余人赶赴刑场,欲在闹事中处决。
唯独有一个人被处以极刑,他就是宁王钱宁的义子。
他所犯的罪,要比他的义父钱宁犯的还要厉害,他直接混进紫禁城,干起监视皇帝的工作。
因此在得到朱厚照批准后,他被处以极刑,凌迟处死!
当他看到所有人都被押赴刑场时,他一个人被留在大牢里,后来狱卒告诉他实情,他当即就吓尿了裤子。
身为锦衣卫的百户,凌迟对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陌生,整整一千六百刀,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是挨不到最后一刀的。
无论是东厂还是西厂的人,他们都不会绕过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的了断。
如何人都知道,凌迟处死最痛苦的,并不是身体上的痛快,而是心里上的折磨。
自己眼看着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被割下,被疼死的都是少数,但吓死的却占多数。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按照义父钱宁同志的话去做了一个监督人的工作,怎么就能落得一个被活剐了下场?
虽然他心里有很多的委屈,但是,陛下已经将他的名字划掉了,也就预示着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能拯救他了。
看着空荡荡的牢房,他有种马上想撞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