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沪後,因入职时,其面试官曰人已老矣。我今实岁於廿五,虚岁廿七,书证廿六岁,忽听此语甚是窘羞,是矣是矣。今已廿七岁,至而立之年,只三年之时,今当何为?至江沪後,有所感悟,逐渐视己为平常,乃有会陶渊明之形影神之道意也。然人存於世,必可为其生,故曰所尔今事,以图财也。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此语甚自为难矣。人有德行怎有横财?且横财多是不义手段,为君子所不容,恪守君子之道者,不为贵为小人贱,诚乃今世之悲哀也。
昨日睡青旅以度日,见各类人等,皆乃不得意之人。且一人高声作论,言以往之某某,或识高官,为之依仗,真无趣而已。然此可增见闻,虽可为人之一笑,但亦乎其悲矣。青旅之眠,多半可充见闻,但多是下流之所闻,其与高士之论若天隔地,日後不可再住之青旅,徒使人累。今午起,饭罢乘地铁行,错,复又返,由时紧一路狂奔,所幸登机而归渝。时夜归家,於弟言,又与争,此真无聊耳!人之思想所不能同,何况於亲弟乎?其论成亲之事,默然有火在心,我之爹娘,我之淼弟,我之亲友,当当不知我今之处境?
为何总不问我之心愿?纵为我而发忧?我何时才能不令父母发愁?我既是父母之子,亦是为世之一独人,我不愿我不想,几时才知我心?日後我若有子有女,绝不会以如此。当以发愤前进,否则只为世弃,见日韩之故事,而思自我,处世之低微仍不识力,其何哉!其何乎?自取其亡矣。今之一切闲杂之思皆罢之,专为钱利而行矣。
又闻旧时在家,於业主群说今世男女之矛盾及经济下行所酿成之後果,竟一再所指贱女,当真无语之甚。今世之风气人皆知之,何况人言?况以东北旧事已然而窥之,其应不当?男女皆不能避,至乎於後果,故事在前何所不是。万不料得,母问责我,其又予之表戚意表言言在先告母,由成今事。甚或言,有业主者慾上门寻我,言曰伤女人心,贱女人,不得由大怒,言说之理不得由看,偏寻字墨钻。我何时何日贱女?我何时何日伤女?从此不得与人论社会之风气及相关之论题,大多皆乃情绪化之产物,其以女子为甚。我有何德何能而贱女?我乃为世之废物,其小区之业主者,莫不是乃高看我刘某人几分?为娥眉笑?为娥眉耻?今世之男子果真无用而已也。(惟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