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人之所弊病者,有外病及内病也。内病者,一念即可愈,一生而与其病矣。外病者,施之以药石,调理其精神,遂可痊愈也。然人之生,其生老病死乃世间之常态,岂终身无虑而使人所不患病哉!人之所疾者,乃阴阳之失和,阴体而阳外,阴外而阳内也。故人之疾者,自所明也。然若不以改,遂久病而深至骨髓,无复可救也。昔扁鹊治蔡恒公而不能,此为人之不能视己病而自亡矣。是夫病之所发者,体即有感,即萌时便自隔绝,何谈其病之所深也。甚或,一再相推,於是,病之越甚而人越乏,终自亡矣。思我与蔡恒公之病,与之而类同也。蔡桓公之不察己,医者之良言所不听,以致药石所不能治,人不能和,遂绝亡。余何如?久患之病,而不治,甚一再而再推,而今体无完肤、精神憔悴,时常虑思而头痛,此我之久病矣。若再不与改,其蔡桓公之前,便乃余之所後,宜自深鉴也。
夫我於此,自十二乃染红尘,渐知人事。及後,因受人欺,由知为人之善恶,人之下流者也。待若出校,数年之浑噩,故心厌体乏,甚一再而不愿处世,由来使人所烦闷,甚尔父母之所怨也。自去几今一年有半,思量所能之成一事者,无一事可许也。诚不知此数年来,我何如此?若今不痛改其病,其後焉何?考今之弊病者,有外病,有内病。故内外之交困,由造人之辛累也。余今虚岁二十有六,若不发奋革弊,必流落於下,若使父母耻焉!此绝非我之行事,故从今之始,不可复如前事,亦不可再为懒闲,否则,余必自毁矣。
今我之弊病,有肥胖之态者,有驼背前伸之状者,有短视之病者,此外病也。而内病者,有淫心,有心闲,有懒心,有志无行,此内病也。盖今之除内外之弊病者,应二者兼施,其一今年减肥四十余斤。其二锻炼体魄,使不良体态尽数恢复。其三思量短视之病是否能除?其四者罢慾心绝自慰,其五者有志则行,再无拖沓之为也。其六者,不可再熬夜。夫此六者,乃余所定之三年之章程,必不能改。由此正身心,修体魄,明智识,习经书,使心之所以能静,使身之所以能正,此当我所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