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这才知道这其中的典故,也没再去多纠结。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女儿,又与他们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让丫鬟拿上那些首饰,急匆匆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县令夫人这才说话。
“怎么,钟妹妹的及笄日是哪一天?及笄可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了,有许多的讲究在里头。姐姐厚着脸皮,倒是想问问缺不缺赞者或赞礼,若都寻到合适的人选了,让姐姐去观礼也成……”
钟妙笑了笑,“还没呢,姐姐若是不嫌弃,到时候可得请您帮我了。”
她的及笄礼原本并没打算多正式,一是她忙,二来在镇上也没认识什么人,怕真要正经行及笄礼的话,所需的赞者赞礼正宾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委实也是很麻烦。
故而只打算一家子热热闹闹吃上一顿,再让厂里的人热闹一番,及笄礼就算成了。
如今县令夫人要参与进来,那钟妙自然也要认真对待。
看来,该忙活还是得忙活,想省都省不了。
到最后,钟妙一口气在宝珠阁挑选了近十样的首饰,而县令夫人挑挑拣拣的,到最后只要了一对玛瑙耳坠。
付钱的时候,钟妙想连县令夫人的一道付了,后者连忙拒绝。
“哎哟,我说钟妹妹,这可使不得。我家姥爷是县老爷,我可不能随随便便接了礼物,老爷要怪罪的。要我说,姐姐本应该送你几样当及笄礼物才是……”
二人相互推辞,到最后各付各的,皆大欢喜。
出了宝珠阁,县令夫人已经得了钟妙的准话,说是到时候请她当正宾,她心满意足地走了。
钟妙和沈彦韶也上了马车。
二人这会才能自由说话。
“谭家那几位倒是很嚣张,你出气了没有?若还不够,谭家的生意咱们倒也能去插一手。”
钟妙摇摇头,心情不错。
“这倒不需要,我也不是任由她们欺负的,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全给报复了回去。谭二姑娘挨了一巴掌,只怕谭家这几日要不消停的,我听说谭老爷很是宠爱她。”
说完这个话,钟妙还有些遗憾,恨不得能进谭家蹲上几日,看完闹剧再撤。
她忽地扭头问他,表情肉疼,“这次花了多少钱?宝珠阁的东西哪一样都不便宜,我还担心着钱不知会不会不够的时候,你倒是自己去把账结了。”
因着县令夫人在,钟妙几乎要陪着,故而她连这次花了多少都不清楚。
“六百七十四两。”沈彦韶说了个数字,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我用的是我自个儿的钱,你也不用心疼,其实还是买少了。不过不打紧,等回京之后咱们去购置一些。”
钟妙听沈彦韶说他是用的自己的钱,不免多问了一句,“你哪里来的钱?”
自从合伙做生意之后,二人的钱就没分开过。
最初的时候是因为用钱紧张,又忙得昏天暗地,钱一到手就又投进了买卖里。等生意好起来,赚了钱,他们却又订亲了,就没必要把钱分成两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