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的眩晕的大脑突然恢复了几分清明,
冰冷的水柱朝她脸上射来,
沈婳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怒火中烧,尖叫了一句,“你有病吗?”
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傅尧年明白她已经恢复了清醒,漆黑的瞳孔狠狠地盯住了她,冷声道,“既然你已经清醒了,就不要在这里耍花样。”
沈婳撩开落在眼前凌乱的发丝,听着这熟悉的嗓音,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一怔,
原来她晕倒前看到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傅尧年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她随即又叫了一声,“啊,好冷啊!”
傅尧年刚刚被她调戏的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将浴缸注满了冷水,并将女人扔了下去,
沈婳尖叫着跳了出来,但白色的T恤沾上了水渍,黑色的内衣便曲线毕露了,
傅尧年脸色又黑了几分,迅速将头扭了过去,嗓音阴沉,“把你自己弄干净,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沈婳从清醒以来就没得到过傅尧年一个好眼色,心下也是一阵火气,
M国现在零下几度,而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湿透了的白色短袖,顿时冷得瑟瑟发抖,但看着前方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心底又涌出了一阵莫名的渴望,
她的记忆中模糊记得她在床上似乎对傅尧年又啃又咬,又想到这个男人的态度,
沈婳咬咬牙,没有搭理傅尧年,自己又走进了那个灌满了冷水的浴缸,
傅尧年没有听到她说话,但又听到了一阵水声,
眉头紧皱地望向了后方,刚刚女人瑰丽潮红的小脸现在已经变得一片死寂的惨白,贝齿狠狠地咬住已经毫无血色的薄唇,就连狭长美丽的双眼此刻也是黯淡无光。
傅尧年看她这个模样,便明白她是药性又上来了,想到往日在魔都这个女人也是如现在一般倔强,傅尧年的心底莫名其妙对这个女人涌起了一阵敬佩,
他缓步走过去,在沈婳突然瞪大的双眼中劈晕了她,
傅尧年扶住她突然软下的脑袋,防止她彻底沉在浴缸之中,
脸色一沉,将她抱了出来。
傅尧年将她随意丢在沙发之上,打开门,靠在门前的王士官差点倒了进来,
从他们来了M国之后,眼皮子就没有阖上过,王士官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恭敬道,“少将,有什么事?”
傅尧年见他强撑着精神站在门口,眸光微闪,说道,“你去找一个服务员过来。”
王士官说了声好就立马走开了,
接着又听到傅尧年说道,“找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待会你就不用过来了,去休息,准备明天早上回帝都。”
王士官听完,立刻就说了句,“少将,我要在门外保护您的安全。”
傅尧年微微挑眉,淡淡道,“我还不需要一个已经可以站着睡着的士官来保护。”
王士官闻言脸上一红,隐隐闪过一丝窘迫,应了声是便立刻去找服务员了。
傅尧年回到套房,深刻的眉目间也隐隐露出了一抹疲惫,想到这个女人的解药,眉头又是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