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郊外的别墅门口只留下一地的车轮胎碾压地面的痕迹。
冷枭到达滟澜山的时候,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空气中湿度极高,雨滴还没有落下来,坐在车内的冷枭英俊的面庞上带着冷到骨子里的淡漠,修长的手指毫无韵律感地敲击着前方的方向盘。
……
坐在书房里的傅尧年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了几下,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缓了几秒,起身走出了书房,
他大步走向了军区大门出口的方向,正当他走到岔路口的时候,
另一个方向前方似乎飘过了一抹黑影,傅尧年的眼底闪过一抹狐疑,这个时间点谁会去后山!?
傅尧年抬起手中的腕表,随即双手插兜,俊美无俦的脸上毫无表情,脚步却向那抹黑影的方向迈去,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个人,直到拐弯处风中似乎扬起了几缕发丝,傅尧年狐疑的眉头才深深皱起,是她!?
突然一直贴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傅尧年看到上面的来电,面无表情地滑下了“挂断”。
随即他望向前方,却发现刚刚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君绝独自一人坐在“夜色”包厢之中,听到手机中甜美动听的客服小姐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轻稍后……”
他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傅尧年竟然挂他电话!?
君绝好看的凤眸微挑,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之上,便拿起了自己酒桌前的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看到另外一个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之中折射出百种光芒的玻璃酒杯,他眼底微微闪烁,细看,则会发现其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傅尧年站在岔道口,看着被夜色笼罩的一片山峦,握着手机的手指紧紧捏住,直到骨节分明的手指变得微微蜷曲,他突然地伸开了手,随即目光一沉,径自向其中一条道路上走去。
沈婳又来到了昨天的那片蔷薇花田,闻着扑鼻而来的淡淡花香,她这几天一直在军区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站着深吸了一口气,沈婳精致的嘴角上扬了一抹弧度,
她随意地坐了下来,从地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轻懒的放在嘴里,看着在淡淡月光下的蔷薇花依稀可见地淡淡轮廓,眉眼间都带了一抹罕见的温柔。
如同被泼墨染过的苍茫夜空之中,天上繁星点点,月色似乎都被笼罩在了阴云之中,
傅尧年一路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女人穿着一身黑衣劲裤,姿态慵懒地躺在了宽阔无边的草地之上,单手撑住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野草放在嘴里夹着,她单腿微微弯着,另一只腿轻懒地搭在上面,夜色中,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表情,但从她的姿势之中女人的一派惬意自在还是可以窥见一二。
傅尧年双唇微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倒是头一回看到有俘虏看起来如此恣意舒坦的,他脑海中又回忆了一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把这个女人带了回来!?
许是男人的目光过于热烈,舒适地躺在草地上的沈婳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灼热的视线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