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蟒又是一声哀嚎,力气了许多,许华二被我拉到膝盖一带。
鹭冲:赶快拖到我这里来。
我抓住许华二的双脚,背在肩上,像牛耕地一样,拉着蛇身,使出吃奶的力气,慢慢将蛇身和许华二拖向鹭冲。鬼蟒尾部见我将它们的首段往回拉,尾巴立即横扫过来,砸在我腿上,我当即被击打得仆到在地。趁鬼蟒尾巴收回准备继续横扫之际,我立即爬起来,“嗨”地一声怒吼,又将鬼蟒首段向前拖了一米。刚到鹭冲的飞行范围,它伸出爪子,一爪从鬼蟒身上划过,几道铁与铁擦击的火光闪过,蟒身当即像手术刀划过一样,裂开三道整整齐齐的口子,蛇血朝喷涌而出,身子痛苦地扭动着。但是,鹭冲的爪子也断了几根,不断地惨叫。
鹭冲用受伤的爪子按住鬼蟒,准备用另外一支爪子刺划蟒身,突然,一把匕首在鹭冲划过的口子从里向外划,慢慢伸出了一支人手,再慢慢露出了一个缠满粘稠液体的人头。许华二手持匕首,慢慢从口子中钻出来,浑身都是挂满了散发着腥臭、极其粘稠的鬼蟒体液,我恶心得几乎呕吐。许华二接连吐了几口血水,用手掌擦拭脸上的粘稠体液,一手按住蛇身,一手用匕首不停地刺划。
鹭冲:耕子,你赶快连抽九鞭、连吐九口唾沫。
我立即朝蟒身抽出九鞭,连吐九口唾沫,鬼蟒被砸成了十多段,痛苦地扭曲中,始终没有能够长在一起。
见鬼蟒没有动弹了,鹭冲:许子,你赶快趴下。
许华二刚一趴下,鹭冲一爪按住许华二背部,反复按压,许华二“哇哇”地吐出了许多粘稠体液,不停咳嗽。鹭冲一嘴叼住许华二的右腿,将许华二吊在半空中,像白鹭叼鱼一样,在空中反复抖动,许华二又“哇哇”地吐出了一些粘稠体液。鹭冲将许华二放在地上后,许华二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我们急忙跪拜,感谢鹭冲救命之恩。
鹭冲:子,莫啰嗦,他不得死了,赶快给老夫揭符。
我冲到石壁前,取掉石壁上的符,猛地抓住铁链朝后拉,铁链“哗”地从石壁上掉落下来。
鹭冲:子,还有老夫脚上的符。
我蹲下身,揭开了鹭冲两个脚踝上的符,用许华二的匕首撬开铁链的锁扣。
四道符纸取下后,鹭冲:子,你不是**凡胎,常人碰到这符会立即毙命,你却如拈草芥,有缘,有缘。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鹭老前辈,我们既是当朝端公,也是当朝捕快。刚才我给你老人家了,我们正在追赶一帮作恶鬼怪。
鹭冲:端公好,捕快也好,有缘,有缘。
完,鹭冲一下飞起来,一边在洞中盘旋,一边哈哈大笑,:老夫解脱了,老夫解脱了。子,今后诛鬼抓怪、缉捕恶徒有困难需要飞沟跃堑时,只要大喊三声鹭冲,我稍后就会赶到你们身边,把你俩驼过沟堑。
许华二大声吼:喂,鸟老前辈,你不要只顾自己高兴,话可要算数,快带我们出去,我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鹭冲落在地上,:你这子心直口快,老夫喜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快爬到我背上来。
许华二:喂,你可要仔细一点,不能像驮鲁吞海的私生子那样,把我们跌进水中,我家中可有八旬老父老母要赡养。
鹭冲:老子虽然年岁较大,但吃一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还是懂的,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子,快上来,一起上来。
鹭冲蹲下身,我和许华二胆战心惊地爬到它的背上。竟然有两张八仙桌那么宽。我们刚一爬上鹭冲的背上,洞门自动开启了,鹭冲“嘎”地一声长啸,一下冲出洞门,扎进瀑布中,所到之处,水柱立即避开,我们身上竟然滴水也没粘。
大约三、四分钟,鹭冲冲出一个圆形洞口,来到一个庄园,我仔细一看,正是鲁王府。鹭冲将我们摔在洞口旁边“鲁王府水牢”的石碑前,展翅朝鲁王府进口方向飞走了,瞬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