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那为什么又来找我们?
我:神婆,那道士拿了我们的钱,我老婆的病情并没有好转,我们认为受骗了。这不是吗?他有四大金刚给我老婆护体,刚才我掏出符纸,竟然只出来了两位,有一位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与高大威猛的金刚想去十万八千里。前日,我们在边境市场听这道士上了目山,又听神婆你老人家法力无边,就想找你老人家驱魔,顺便上目山找老道算账、退钱。
魂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我:我看,你老人家劳苦功高,应该享受最大的一份祭礼。
魂踌躇满志地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最大的一份祭礼。
李梅趁机:老公,不想法力无边、威名远播的神婆,竟然居住在这样低矮、破旧的草屋中;竟然无夫、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八十大寿要不是我们两口子上门,连一个祝寿的也没有;竟然落得个没有人送终,一个人蜗居棺材的境地。老公,佛渡有缘人,神婆治好了我的病,我们又碰上其八十大寿,偶遇其百年大喜,我们是不是在后山找一块风水宝地,让老人家入土为安?顺便祭献一些牛羊车马,让她老人家在阴界生活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拮据。
我立即点了点头:可以,但要征求老人家意见。
魂:不用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孤苦伶仃的生活。
地魂急匆匆地:喂,妹子,不要胡言乱语,我们有两个儿子,在中国那边做事,混得有滋有味,怎么叫无夫、无儿、无女,孤苦伶仃?
地魂是三魂七魄的又一重心,相当于一个单位的常务,它没有经魂允许就开口,并且与魂的意思截然相反。看来,神婆的魂、地魂关系不够融洽,可能由来已久。
地魂留着山羊胡子,带着瓜皮帽和一副断了腿的眼睛,感觉是神婆三魂七魄的师爷。
我立即拿起一份不大不的祭礼,恭恭敬敬地递给地魂,还给他鞠了一躬。
魂见自己的祭礼都是亲手去拿,一个副职的祭礼居然是祭献之人亲手送上,还得到了深深一个鞠躬之礼,脸上当即露出愠色,立即制止地魂:休得乱讲。
我装作没有看见,:神婆,刚才我老婆提议在后山给你找一块风水宝地,让你入土为安,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魂、雀阴、非毒异口同声地:不用,不用,这里就是我们的风水宝地,既能保我们升,也能保后代万事齐昌。
看来,魂至少和雀阴、非毒是一伙的。
我心中暗暗冷笑,你他妈的一个儿子被挖心而死,一个儿子亡命涯,抓到了百分之一万的枪毙,你的后代在这一代就断了,还要保他们万事齐昌,真是睁起眼睛瞎话。
看来,这神婆的本领不过如此,我正好糊弄她一下,正好加大力度启用“五礼乱十魂”的秘术,让三魂七魄加速内讧,从三魂七魄口里套取情况。
地魂:子,难得你们一遍孝心,我们这块风水宝地处在岔河之间,目山的来龙在此以“仙蝶匐地”之势入地,我们想在岔河前三百三十三丈之地修一道河堤,让目山的去脉在此慢慢入地,荫庇后代万事齐昌。
臭肺、吞贼、尸狗立即在一旁附和,要修河堤。
看来,神婆的三魂七魄中,魂和雀阴、臭肺是一伙,地魂和臭肺、吞贼、尸狗一伙。两伙魂魄长期不和,互相争斗,怪不得神婆要疯疯癫癫,成为当地的神婆。
现在,还有人魂、伏矢、除秽没有发言,到底是跟着魂,还是跟着地魂,还是单独一伙,情况不明。但是,它们刚才既没有附和魂,也没有附和地魂,极有可能是单独一伙或几伙。
神婆三魂七魄的“一把手”和常务两个分别带着一帮人内讧,这个单位已经够热闹的了,可以想象神婆没有去世时的疯癫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