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也连开三枪,枪枪中靶,急得邓崇骏伸手按下机关。
石门刚一打开,邓崇骏立即往外窜。刚一伸出狗头,立即嚎叫着退回来,狗嘴上顿时多了一个血流如注的洞。
原来,鹭冲天带着属下守候在门口,趁邓崇骏开门之际发起突然袭击。
邓崇骏“吼”地一声狂啸,恶狠狠地冲向我,我根本来不及瞄准他的死穴,只好照准面积比较大的腹部刺去。但是,邓崇骏左爪扒开苦竹矛,后退蹬在我身上,纵步跃上石壁,顺着树根缠上爬。
我被邓崇骏一脚蹬倒在地,看到穷寇逃跑,立即爬上树根,紧紧追击,鲁瑶瑶、李梅、鹭冲天等也紧紧跟随。
从我刚才跳下的地方追上去大约三米,是一个三、四个平方大小的平台,地面全是天然的木板。抬头一望,正是一个竖直向上的圆洞,邓崇骏正从圆洞往上爬,透过邓崇骏与圆洞之间的空隙,我居然上面有一轮若隐若现的圆月。
邓崇骏离我大约一丈,苦竹矛够不着它的肛门,我立即抓过李梅的手枪,对准邓崇骏的屁股,将五发子弹全部射出去,圆洞里立即传来了“汪”地一声哀嚎。
看来,邓崇骏某个死穴中弹了,但邓崇骏转眼就不见看了踪影,倒是那轮银盘一样的圆月清晰地露出来了,外面传来了“汪——”地一声哀嚎。
我大喊一声:“赶快上来,我看到月亮了。”
进入圆洞后我才发现,四周根本不是石壁,全是枯槁的木头,四壁等距离长出一些尺把长、拳头粗的丫枝。
也就是说,我们在一个竖直向上的木桶中中爬行。借助那些丫枝,我很快爬上了洞顶。
这是一棵有着三根大丫枝的树子,洞口在丫枝交汇处,四周长着稀稀疏疏、枯槁的柳条。
未必我从川河盖那根老柳树上钻了出来?
树枝下,七堆篝火熊熊燃烧着,明显是“七星锁鬼阵”。借助熊熊的火光,那口再也熟悉不过的池塘装了满满一塘水,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的确从川河盖那根老柳树上钻了出来。
但是,师傅和罗队长就在树底下,邓崇骏那么粗壮的身子爬出去,它们怎么就没有发现吗?
我大喊一声“师傅,罗队长,我们出来了。”
树下悄无声息,难道他们被邓崇骏杀害了,我立即焦虑起来。
“爷爷,那老鬼冒出来了。”突然,树下传来呦呦那熟悉的童音。
我借助朦朦胧胧的火光循声望去,一个酷似师傅的人正端坐在树底下。
呦呦刚刚喊完,四周突然亮起了十几支火把,把老柳树底下照得如同白昼,端坐的人立即飞身而起,举着符光闪闪的桃木剑奔向一个趴在地上的庞然大物。
他正是我的师傅。
罗队长和几个侦缉人员举着火把,慢慢像师傅围拢。
师傅一把抓过从庞然大物身上冒出的白烟鬼魂,一张镇鬼符“啪”地贴在他的额头,迅速将桃木剑狠狠刺进庞然大物的喉咙,一阵哀嚎声顿时响起,越来越弱。
毫无疑问,邓崇骏被师傅伏击了。
师傅收好桃木剑,说:“徒儿,你脚下挂了绳子,滑下来吧。”
我低头一看,脚下的树枝上拴了一根拳头粗的麻绳,立即顺着身子滑下,看见邓崇骏浑身钉满苦竹钉,早就断气了。
我问:“师傅,你老人家怎么就知道邓崇骏要从这里出来?”
师傅说:“徒儿,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这一秘密,估计它可能从这里出来,那么进洞后我临时布下了口袋阵。”
我说:“请师傅指点迷津。”
师傅说:“这棵老柳树处于庇佑川河盖的龙脉的龙眼上,才有了川河盖这些年的风调雨顺。但是,柳树精被巫教强制,我仔细回忆了这些年川河盖的逆变,觉得川河盖的龙脉出了问题。”
我说:“自从寨子上那老爹深夜到秧田放水被一个长发女鬼吓疯后,张二妮这个吸血人投胎,王天贵炸开收鬼窟,结果孕妇惨死,三个女人被尸饕掠进地洞;还有,寨子上这几年要么天旱,要么水灾,要么蝗灾,没有安宁过几天,乡邻们的日子苦着呢。”
师傅说:“你们下洞后,我仔细推敲这棵老柳树,从其脉象上看应该是空了心,让呦呦上去查看,果然是空心的,下面还有一间石室。联系到柳树精本人都不知道这个情况,我估计这是伏端洞府首领进出的专用通道,就在洞口布了一渔网阵,树下布满了苦竹钉。这尸饕果然从老柳树中钻出来,一出洞被渔网阵困住,连饕带网跌道树下,浑身被苦竹钉刺得像筛子一般,很快流完了鬼血,泻完了鬼气。”
我说:“师傅,它是巫教留在这里的头人邓崇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