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自打看了崔公子的书信后,便一直神色不宁,可是出了事?”
析玉本是在外头指使小丫头洒扫,一回屋就见沈昭脸色微沉的靠在榻上,终是忍不住问了句。
沈昭这才回过神来。
“倒没别的什么事,只是崔文和这做法实在让人觉得古怪。季元荣出了事,他不告诉季庭植,反倒要请我这个外人帮着处理。”
析玉也觉得此事略显古怪,只好说道:“想必是闯了祸,怕被季大公子责骂,才不敢去向他求助罢。”
“话虽如此,可崔文和对季元荣的态度实在是……”沈昭微微叹了口气,“只怕当年之事他一直惦记着,否则也不必事事都听季元荣的。只是这等抹去首尾的事,我能把他做一次,却不可能次次帮忙。”
析玉有些讶异。
“不知季二公子惹了何等祸事,听姑娘这意竟是不愿沾染。”
“说是在赌坊输光了钱,又抵了命,眼下正被人压着呢。”沈昭眼里露出几许嘲讽来,“听崔文和之意,本是想告知季庭植,奈何季元荣不许,他无奈之下只得求到我这儿来。季家的事他倒真是愿意管!”
沈昭冷笑了两声。
遂又吩咐析玉,“你让人把于焕喊过来,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他去办了。”
析玉当即应了下来。
于焕本是在文翰堂整理上个月的账本,见沈昭让人传话,又未说明何事,还以为真出了大事,随即就匆匆赶来。
沈昭在小书房见了他。
倒没有急着办季桐之事,而是同他问起先前打探的情况来,“我让你多注意福建那边的情况,眼下可有动静?”
“动静倒是有,只是好坏难说。”
于焕见她只是问起福建之事,心便落回了肚子里,沉吟了片刻,才斟酌着回话。
“那赵少恭确实有几分本事,自他上任后,不仅福建的百姓交口称赞,那些文人墨客也多是称赞的,就连沿海袭击的倭寇都少了许多。眼下,福建那边可是无人不服。”
沈昭闻言倒是有几分讶异。
“他原先只是个参政,又是文官出身,手底下没兵没将的,还能管得了倭寇不成?”
于焕便道:
“此事的确出人意料,听说他给沿海的居民出了个法子,一旦有贼子出现,便可伤之,久而久之,倭寇也不敢在那些村庄附近登岸。
且那几处地方都让他安排了卫所军士守着,不像平时,来了贼子才派人去增援。几乎一有倭寇出现就会被发觉,效果倒是十分显着。”
沈昭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