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夏晨曦眸光微动,看了一眼灸日便放弃了似的开始往外走了。
灸日被这一眼看得满脸疑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夏晨睿自背后又撞了个趔趄,“夏晨睿!”灸日喝了一声,也顾不得夏晨曦看自己那一眼是为何,追上去就回撞了一下。
背着银龙的夏晨睿自然比不上灸日地盘扎实,一个力道就让他半跪到了地上。
夏晨枫见二弟又和灸日斗了起来,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习惯地追上前去做和事佬了。
“晨曦想要那梨,可是和灸日有关?”夏晨睿绝不是无缘无故会去挑衅灸日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夏晨曦回身前的那一眼。古汐雨想到这一点,忽地凑到了明明匀速走着,却落到了最后的夏晨寒身边,低声问道。
夏晨寒看着古汐雨眼中已半是肯定了的神色,蓦地顿住了脚,这便又让他落后了几分,直到距离足够让前面的人无心能听到他的声音,方才又抬起脚步,边走边道,“梨膏润喉,灸日的嗓子受过岩浆的焰气,顶级的医道圣手也未必治得好他,晨曦一直念着这件事。”
“可灸日嗓子也只是有些沙哑,未必......”古汐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晨寒一个有些讥讽的眼神扼住了喉咙。
“你以为,骨头断了都能一声不喊的人,会让你知道,每说一个字,都要把粘合的喉咙撕开一次,是什么滋味?若是精灵之森没有相应的记载,皇子殿下可以去谁家的书库查一查,被岩浆的焰气烧过的人,活下来的,有几个还说得出话来。”夏晨寒的话不多,但每一次话多起来都注定有个人要被怼的哑口无言,即便夏晨寒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任何的不悦。
古汐雨停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耳边响起一声轻叹,“灸日受过的伤,他们都记在了心里,哪怕灸日不说,他们也会一直念着。天山脚下那条河里,从灸日身上流出来的血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多的多。”
古汐雨回过头,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只有古汐月。
“哥,你见灸日对谁动过那份男女之情吗?晨曦,寒煜,穆含,我,还有白家那位,灸日对哪个都拎的公平。谁都不多一分,谁也不会少一毫。至于那场婚礼......”古汐月说话间,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个被从睡梦中强行唤醒的白衣少年,发现寝房进了女子后因来不及遮掩,而泛了羞色的脸。
“是我......狭隘了。”古汐雨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灸日的新婚之夜是和冷绝辰度过的。”见古家兄妹速度慢下后,也刻意落了两步的夏晨寒幽幽地说道,“他们二人,从未真正独处一室。”
明显落后的三人很快吸引了前面的注意力,灸日一回头,看到这少见的三人组合时眼中明显愣了片刻,“他们仨怎么凑到一起了?还聊得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