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卫西北,嘉峪关内,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屋顶之上,照的此地暖洋洋。
城中的百姓好似还未察觉到危险,仍旧在街道上闲逛,显得十分热闹。
只有嘉峪关西面城墙,面向西域方向的守城将士才十分紧张,将城门紧闭,不准关外的人、商队随便进出。
“安提木,嘶,咱们什么关系?你对我来这一套?这也太奸诈了吧,就这五张破羊皮你敢卖我一两银子?是不是今后不想做我的生意了?”
就在守城将士不敢有丝毫差错之时,城内一名穿着朴素的百姓却正在骂骂咧咧与一西域打扮的商贩谈生意,他好似被激怒般显得十分生气。
“诶呦,老孙,看你这话说的,就是因为咱们俩的关系,我这才给你把价压到了最低,你要知道这几张羊皮质量这么,好放到内地估计一张都能卖出去一两银子,我这是给你便宜不少了,你这样说话,才是伤感情。”
安提木用带着怪异口音的汉话边摇头边说道,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还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散发着膻味的破布在脸上擦了擦。
“哼,老子不跟你废话,一口价,五百钱怎么样?你看你这羊皮上面的毛稀稀拉拉,也敢称作上好?”老孙抓着羊皮说道。
“嘶,我呸,还说老子奸诈,我看你们汉人才最奸诈,五百钱可不行,九百钱,最低价,怎么样,要不要?”安提木咬牙切齿的回应。
“诶,你看这里还有几个洞被挡住了,还敢骗我?七百钱,再加上一副全新的竹席,能成了成,不成了算求。”老孙说到这里,将身后小车上的一卷竹席拿了过来递给安提木看。
“亏本就亏本吧,马的,成交了成交了,一点都不干脆利落,枉我把你当做兄弟。”安提木看着全新的竹席终于下定决心将羊皮递了过去。
“嘿,还真重,来,这是七百钱,你数好。”老孙吃力的将羊皮扔在小车上,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大串钱递给了安提木。
“哈哈哈哈,朋友,咱们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我还能不信你吗?”安提木做成了生意终于不再是苦大仇深的模样,只见他嘻嘻哈哈的笑着,将这一大串钱放到了怀里。
“好,兄弟爽快,等过几天过年的时候,额请你喝酒。”老孙拍了拍安提木的肩膀豪气的说道。
“那可太好了,一言为定。”一听喝酒安提木便砸了咂嘴表现得很馋的样子。
“好了好了,那咱们下次见,我要赶紧回家去了,我家娘子还等着额吃中午饭呢。”
老孙仅仅一早上便将竹席卖完,还做成了这一单生意,将最后剩余的席子也抛售了出去,故而他非常开心的对安提木招了招手道别,朝着另一边走去。
“五张羊皮,回去清理裁剪一番刚好,给爹娘两张,妻子一张,我一张,最后一张正好够两个小崽子用。”老孙边走边在心中暗暗琢磨着。
“老孙,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就在这时,一旁街边瘦弱的男子边将一团面摔在了案板之上,对着老孙笑道。
“卖的好呗,大冬天的还有这么多人要竹席,额也不知道为何。”老孙一抬头发现是邻居家卖饼的方三郎,遂出言回答。
“哈哈哈,那肯定是因为冬天竹席便宜,人家提前准备呢。”
“对哦,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大伙都是邻里邻居、关系不错,便停下脚步寒暄了几句。
“对了,这两块甜饼拿上,给大驴二驴吃。”方三郎呵呵一笑,将炊饼递给了老孙。
老孙本想从怀中拿钱,却被方三郎阻拦,这才作罢。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今天晚上来我家,咱们兄弟俩喝点。”老孙喜滋滋的将热乎乎的炊饼塞在怀中,幸亏饼不是太热,不然胸口都要被烫烂了。
“好嘞。”方三郎闻言也很是高兴,忙碌一天之后与朋友喝上一杯是最舒服的事儿了。
“那我就走了,记得啊。”老孙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走到了一处窄口,立马将车子扯过来,走进了小巷内,几步路便回到了家里。
他一进门便看见了自家娘子正撅着腚对着他,一扭一扭的。
原来她正在费力的将木盆中的衣服拧干准备往一旁的竹竿上搭。
见娘子干活干的专注,老孙轻轻将车子放下,踮起脚尖朝着娘子潜藏过去。
突然一下子便抱住了她,并沉醉的伏在其肩膀之上深深的闻了一口香味。
“诶呀,你坏死了,奴家正忙勒,你别这样。”
老孙的妻子今年不过二十七八,正是风韵的时候,她虽然长相一般,却十分丰腴,且穿的干干净净,洗的浑身上下香喷喷。
所以老孙哪怕娶了她快十年了,还与她十分恩爱,觉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才能娶到如此好的女人。
“别闹了,公公婆婆一会就带大驴二驴回来了,让他们看见就不好了。”
老孙这一段时间都忙于卖竹席,最近冷落了妻子,故而当他闻到了属于女人的味道之后,立马动起了手脚。
其娘子被逗弄的浑身瘫软,可是一想到自家公婆即将要回来吃饭,遂硬下心肠将老孙推开。
“别了,先吃饭,等晚上再说。”老孙的娘子越说声音越小。
老孙也知道他刚才是色迷心窍了,于是便挠了挠头不再乱来,而是前去帮着媳妇搭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