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此时机又将自己的一名女儿塞到了李自忠的后宫里。
对于此事,接到秘报的柳锦城很是警惕,他虽然明面上没有阻止此事,却秘密任命暗卫紧盯着刘世俊的一切行动。
然而刘世俊在此事之后却表现得十分老实,平日里非常低调,这才被放松了监视。
却没想到他在今突然一下子便跳了出来,十分嚣张的斥责凤翔军京营司守城将士。
如此行为气的将士们恨不得将他的老脸打歪,最终还是在守备将的压制下众人才忍了下来。
“老爷!快救救我等。”“诶呦!疼死了,这些臭丘八刚才快打死我了。”“这些杀千刀的看门狗,刚才可是侮辱了侯爷您的名声,还说什么不认识您……”
眼见救世主来了,那些个骑手都十分兴奋地再次挣扎了起来,跪爬着朝着刘世俊哭诉、告状。
“这位守备官,你是否能给本侯一个解释呢?如此侮辱老夫的侍卫,这又是何道理?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你是不是想要贬低当今陛下的颜面?这可是重罪!尔当不当得起?”
刘世俊眼见守备将闭嘴沉默,却又没有行动,害怕时间越拖越对他不利,故而刘世俊嘴上骂骂咧咧接过一旁侍卫的马鞭,就要鞭挞眼前的将领。
其余将士眼见此等行为,怒气已经到达了顶点,只需要待这一鞭子抽下去,暴怒的士卒将会把眼前这个老头群殴一顿,哪怕他是什么侯爵、国丈都不会惧怕。
“住手!哪只畜生赶在这里欺负本将的兄弟?是想要老子抽烂你的脸吗?”
还未等马鞭抽到守备官的脸上,就有一员黄脸大将带着一群骑兵从城外南门兵营赶了过来。
此人正是京营司的一名都尉,他乃是张鼎同村之人,蓝田老营之时便一直跟随在岐国公身边。
只是可惜其能力实在有限,故而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张鼎念其忠心耿耿就将他安排在了京营司,镇守西京南城。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从农民拼搏到今天的纯粹武将,他对于这些屁本事没有,天天就拉关系狐假虎威的人十分讨厌。
因此哪怕他已经提前从手下那里得知了,刘世俊的身份,可还是装作不认识。直接跃马而来,一枪杆子打在了刘世俊的右臂之上,这一下力道十分老练,既没有伤到其筋骨,还使得刘世俊非常疼痛丢掉了马鞭。
之后南城都尉走了过来,站在了守备官的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刘世俊。
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将对于刘世俊这样的老人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更别提他身后五百怒气值爆表的守城将士都纷纷看向这里,若是刘世俊的侍卫稍微动一下,都会面临无情的打击。
更别说这些侍卫连动手的胆子都没有。
而刘世俊,他年轻时倒也是一个武人,只是老了之后胆子也小了,故而待这员黄脸大将站在他的面前时,刘世俊立马便忍住剧痛露出了笑脸。
“这位将军,误会啊,误会,呵呵呵,我詹事府的跑腿之人与将军您的部下起了一些冲突……”
“哦,原来是詹事府的刘詹事啊,看您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为国公效力,这点小事自然不必挂怀。”
黄脸大将脸上带着一丝怪笑回道。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退了。”刘世俊听见他的话心中有些不喜,心想天下姓李,关你个岐国公什么事儿?然而他手中既没有权力也没有兵马,自然没有胆子反驳,只是讪讪笑了笑,带着一帮子不争气的侍卫返回了府中。
“你们这群废物想要气死我吗?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不低调行事,怎敢在城门口张狂?嗯?若是被人发现,大家全都要死!哼!西京城可是他张鼎的地盘,你们的一言一行全都被人死死盯着,要是再有下一次,本侯便将你们全都送到中原与鞑子作战。
好了好了,现在把信给我,你们都滚下去吧,马的,要不是老子的亲信都失散在了战场之上,还用到着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刘世俊回到府中之后,先是将这群骑手全都打发走,之后他嘴上边骂着这群骑手,边打开了一封缝在衣服夹层中的信件。
“刘国丈亲启,陛下一行隐在十万大山之中,其踪迹飘忽不定,且正在安置流亡的大顺军家属与官吏。陛下认为,按照如今天下的局势,北方建奴仍旧强大,不宜在此时搅乱关中,使得全线崩溃。更何况,根据本将的探查,由于陛下久未露脸,远在东南、南方修养生意,导致湖广、江西等地的各大将领都逐渐离心离德,甚至有半数都效忠于逆贼张鼎,根据陛下的意思,国丈应暂且蛰伏,以待天时……”
“踏马的,一群胆小鬼,区区一个张鼎都快吓死了,这李过还是不是陛下的儿子?”
刘世俊其实一直以来对李自成的生死没有搞清楚,这是因为阿济格为了抢功,并在士气上打击大顺军,将假消息也就是李自成死在大山之事昭告天下。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从明廷那里传来消息,说有自称李自成的人在贵州、广西、广东、福建一带搞事儿。
南明全力封锁消息,却仍旧被建奴朝廷所得之,多尔衮因此再次详问阿济格之后才发现,他果然是骗人的,这才闹出了这么些事,使得豪格上位。
这些情况,刘世俊待在西京城内没人能告诉他,自然不太清楚。
张鼎、柳锦城等凤翔军高层也清楚李自成未死的消息,但是为了朝中的和谐,他们也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