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压抑的时期,运动和游戏也许是唯一可以让这些学生忘记烦恼,重新做回没心没肺的孩子的机会了。朝逢和浣溪在水感知课上和同学们打了一节课的雪仗,浑身都湿透了,但心情却是十分愉快。
“哈哈哈,容遂你好狠啊,那些个男生没有一个逃过你的雪球。”浣溪一边缕着头发,将发间残留的雪顺下来,一边和朝逢打趣。
“哪里哪里,哪有我们阿濯狠,那都是把人放倒了直接埋”,朝逢也拍着衣服上的雪,嘴上不输分毫,“不过你从西谚来,应该从来都没见过雪的吧,怎么对打雪仗这么在行?”
“嘻嘻嘻,悄悄告诉你,那些方法啊,都是攸宜告诉我的。”浣溪一脸坏笑地凑过去,小声说。
“啥?玉冰寒?不可能吧!”朝逢听到这话一脸的不可思议。
“嘘,你小点声”,浣溪拉了朝逢一把,随机又凑上去说,“没想到吧,攸宜看上去高冷,其实人很好的,她也想像咱们一样玩,只可惜她那个未婚夫在那里,她不敢。”
“切,这又什么不敢的?华文要是敢看不上攸宜,那是他的损失!”
“嗨,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人家有人家的想法,咱们也不能······你说是吧。”
这两人正聊得高兴,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突然来了一群少年,将她俩围在中间。
“阿逢。”
听到这两个字本来开开心心的朝逢突然身体一僵,浣溪也发现了眼前的几人。
“你们是谁?干嘛拦着我们?”浣溪似乎发现了朝逢有些不对,略微上前了半步,将她挡在身后。
“不好意思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宗安远,是阿逢的师兄。”那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风院院服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比浣溪两人大几岁,眉目俊朗,气质不凡。浣溪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朝逢,凑到朝逢耳边小声问,“容遂,你认识他们?”,说着,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少年,好像生怕他们要做什么坏事一样。
朝逢轻哼了一下,握住浣溪的手,与她并排站着,冲那为首的少年说,“宗师兄。”
浣溪似乎像问什么但是朝逢暗中捏了一下她的手,于是她也只好先憋下满腹的疑问,静静地站在旁边。
“阿逢何必如此客气,出门在外师兄们就是你的亲人。之前父亲来信说你也入学了,我发给你许多消息可你都没有回我,这是为何?”
“回与不回······师兄这不都找到我了吗?”朝逢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阿逢,我们从小一同长大,为什么你要与我们如此生分?”那宗安远身边站着的是个金院的术师,此刻出声说道。
“师兄说笑了,哪里会生分,只是我们刚入学,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每天都比较忙,是吧,露濯?”
突然被朝逢点到的浣溪脑子一蒙,立刻转头看见朝逢递给了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于是赶紧接茬,“······啊对,是很忙,每天都累死了。”
朝逢得到了她满意的回答,又看着宗安远,“况且,朝逢知道各位师兄现在学的东西更难,朝逢没有遇上什么难事,怎么好去麻烦各位师兄呢?”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师妹你这样也太见外了。在家你就是父亲的宝贝,到了外面师兄们更要尽心护着你。”
“是啊,师妹。要是父亲知道我们不好好照顾你,他一定会责罚我们的。”这话是那少年中另一名土院的少年说的。
朝逢看了几人一眼,说,“好的,各位师兄的好意朝逢心领了,只是我现在确实没什么麻烦,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那宗安远听到朝逢的话,眉间有一丝担忧,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朝逢已经和他们行了礼。他便将话咽下,也还了一礼,就眼看着朝逢拉着浣溪走了。
朝逢摆脱那几人后,加快了脚步,谁知还没走多远,就又听到身后有脚步跟上来了。
“师妹等等。”宗安远跑过来,叫住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