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衣裳蹭了不少血迹和灰尘,但是其上红色的秀纹还是与大片大片的血迹不同,火焰的图案显眼得很。
长泊已经准备好的后手杀招生生停在血巫头顶不足一寸的地方,余刃吞吐的锋芒还是划破了她的头皮,污黑的血流过褶皱的脸颊,其眼中的血光已然褪去,只剩一片灰白苍然。
这眼神看得连长泊都傻了,巨大的反转对他来说也是措手不及。就在他和周弋愣神的这一刹那,血巫的眼珠一转,身形动了。
难以想象上一刻已是行将就木的一个人,下一秒是如何还能爆发出如此快的速度。长泊眼前一晃,便只看到一个残影。
好在长泊经验丰富,手中余刃向前一掷,“铛”的一声将血巫的一条腿钉在了地面上。
“啊!!!!!”
凄厉的哀嚎响起,那血巫却是完全不顾追过来的长泊,将脸转向了跟随过来的周弋。
周弋当时心跳停了一下,只觉得脑子被长针刺穿了一般,移动的身影一顿,紧接着脖颈处便一凉,一根冒着黑烟的银针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表面的皮肤,只差一点就会将他扎穿。
他睁眼看去,只见长泊用手紧紧攥着那根银针,满手鲜血。这血巫可真是明白投鼠忌器四个字怎么写。不管是先前攻击学生还是此时攻击周弋,都是为了牵制长泊。
长泊可以不择手段地杀她,但是绝对不会以同伴的命为代价。
长泊手掌发力,硬生生握碎了银针。然而他再回头看去,血巫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余刃孤单地躺在地上,留下一大片血迹。
“通知众人,追!”
长泊将余刃唤回,握紧了刀把,看着那滴滴答答的血迹,沉着一张脸命令道。
擂场这边一出事,全学院的老师都得到了消息,红衣卫稍晚了一些,不过也很快知道了。然而等他们赶到,血巫已然失去了踪影。
长泊看着众人说,“血巫上次受到重创后仍未痊愈,今日我再断其一条腿,她如今想来也是苟延残喘,逆灵之力所剩无几,大家全力追踪,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
等众人领命离开,长泊看着周弋说,“水寒,你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多谢院长刚才出手相救。”周弋的伤口不深,入侵体内的逆灵之力并不多,他运转灵力很快将其压了下去。
“应该的,刚才那血巫身着院服的事,先不要外传。”
“为何?”周弋有些惊讶。
“我总觉得她······有些熟悉”长泊的眼神阴晴不定,“而且此时声明,必会引起恐慌,让火院的学生不安。”
那艳艳红纹,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长泊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个血巫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穿着学院的院服?那衣服······确实是学院的没错,可是······
长泊叹了口气,又对着周弋说,“你先休息吧,顺便去各个学院巡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周弋领了任务,便离开了。
长泊身影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朝逢和宫慎乐自从进了新房间便一直没再往后走。倒也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实在找不到出口。朝逢能知道上一关的出口在柱子后面,还是被救出去之后心有不甘,死缠烂打师兄师姐许久才问出来的。对于后面她去都没去过的关卡,她又恢复了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好在这一关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朝逢虽然觉得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但是也实在是想不起来这关的主题是啥了。只好认命,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于是干脆带着宫慎乐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角落坐下,开始休息。
“小子,你刚才说你姓宫,哪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