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头,曾经的毒′贩,后来洗心革面,只不过近两年染上赌瘾,于下午两点四十分死亡,经急救人员初步判断,因吸食毒物过量死亡。
玛丽,一个跟姬总有染的女人,曾是江州市一位大哥的女人,而那位大哥死后,这个聪明狠辣的女人接手死去大哥的一切。
每个人都知道是玛丽害死了那个大哥,但没人敢说。
玛丽长得小巧玲珑,是一个典型的江南美女,声音轻柔,但谁都知道,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寡妇,最喜欢凌虐英俊年轻的男性。下午三点五十分,玛丽被一辆打滑的跑车撞死,两截腿被撞飞,半个身体横在大路上,死不瞑目。
跑车车主是玛丽的新欢,是七人名单的最后一名,姬总的大儿子,在下车的时候,头顶的电线掉落,被活活电死。
焦黑尸体的烤肉味还未飘远,黑色的奥迪无声无息离开。
回到别墅,唐甜甜还在二楼睡觉,睡姿之差前所未见,所以我用手机拍摄下来。
五点,阴云密布,天色渐暗,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下午五点十分,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来到江南水乡别墅门口。司机打着伞走到后车门外,打开车门等潘建国下车。
整整十分钟,潘建国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十分钟后,面色极为难看的潘建国走下车,挥手打掉司机手里的伞,迎着牛毛细雨,仰天看去,那满天乌云仿佛一起压在他的心头。
潘建国擦拭脸上的雨水,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别墅门口,手放在门铃按钮上。
潘建国凝视这道门,想起第一次来这座别墅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哪怕面临巨大的危难,仍然面不改色,诚心邀请杨伟当他的助手。邀请失败后,潘建国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气势更盛。在那天,潘建国曾经发誓,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以后要是主动找杨伟,一定是他潘建国大获全胜,要去见败犬一样的杨伟。
但是,潘建国失败了,他顶不住方舟系上下所有中高层的压力,迈着这一生最沉重的步伐,再一次来到别墅。
直到手臂发麻,潘建国才咬着牙,带着屈辱的目光,按下门铃。
“谁啊?”熟悉的声音传进潘建国的耳朵,同时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潘建国咬着牙,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他一旦开口,就和投降没有区别。
“谁啊?”我的声音再次传出,脚步停住,离门大约两米处。
潘建国还是不说话。
“没人的话,我走了。”我说着,转身离开。
“是我,潘建国!”潘建国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是愤怒,是羞恼,也是悔恨。
喀嚓一声,房门打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两人四目相视,一个淡定从容,一个竭力保持平静但难言目光里的复杂。
“不知潘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抱歉,请进。”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向屋里走去。
潘建国脱鞋换鞋,抬起头,面色恢复正常。
我坐在沙发上,对着走近的潘总说:“这里有萌萌姐刚买的大芒果,我切了俩,还剩两个半个,喜欢就吃。”说完,我捧着半个切成一个个格子状的大芒果,慢慢啃着吃。估来木圾。
潘建国坐到沙发上,看着我慢慢吃完半个大芒果,芒果的清香在鼻间萦绕,但潘建国没有丝毫想吃的欲望。
我吃完一个,问:“怎么,潘总不吃?”
“没胃口。”潘建国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嗯,我喜欢吃,萌萌姐挑水果的手艺越来越厉害,这芒果甜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酸,反而让甜味变得更加真实,真没得说。你不吃,可惜了。”我说完,拿着最后半个大芒果吃起来。
“有烟吗?”潘建国扫视茶几。
“下面就是,自己拿。”我说。
潘建国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包中华,撕开包装,捏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着烟雾,叹息道:“好久没抽烟了。”
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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