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寂良这么一提醒,天帝想起还有泾水水君之事,怎么件件事情都与寂良有关。
“穷奇是你坐骑?”
“嗯。”寂良点头应道,大殿之上的天帝,正襟危坐,神色威严,寂良有些害怕。
“凶兽穷奇,吞食仙倌,你可知罪?”
“泾水水君是我吃的,跟寂良没有关系。”穷奇抹脸说道,他在心里,根本就没指望天帝会放过自己。
“是泾水水君先吃的吾。”寂良随意插话道。
“泾水水君现在何处?”
“没了,被我吃掉了。”穷奇一副顽虐的得意模样说道,仙倌儿怎么了,在他穷奇的眼里,跟食物没两样。
“来人,将穷奇关进无妄塔。”
穷奇不仅恶行昭昭,更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此狂妄放肆之人,天帝岂会容他。
“泾水水君是被吾杀死的。”寂良抢在穷奇被带走前说道。
虽然她胆战心惊,双手甚至在微微颤抖,但是,不能让穷奇替她背下罪责。
“是我吃的。”
“是吾杀的。”
“你二人放肆。”天帝厉声斥责道,“当这凌霄殿是蛮荒之地,可随意喧哗?”
“英招……”
“你闭嘴!”寂良冲着穷奇大声叫嚷道,她愤怒的蓝瞳中带着乞求,“吾乃上神,不需要你一个凶兽来护着。”
寂良握紧拳头,气息变得急促不安,若是任由穷奇继续说下去,便不只是将他关进无妄塔那么简单。
“大胆寂良!”天帝的威严,再一次被挑衅,“藐视天威,将他二人关进水牢十日,以示惩戒。”
于是乎,二人被关进水牢,水牢五面皆是石墙,唯有头顶上方一面留有玄铁窗。
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天水从头而降,直至淹没他们。
十日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
“寂良,是我连累了你。”
穷奇知道,方才大殿上,寂良冲他叫嚷的那些话,皆属无奈之举。
寂良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吓死吾了,出了水牢后,吾不要留在天宫。”
寂良喜静,生性胆小,但是认主,比如夫君。
“好,等出了水牢,四极八荒,我陪你去找夫君。”
“哗啦——”
天水从头而降,浇湿了二人。
“寂良,那把红伞,你从何而来?”
二人被关在水牢里,除了聊天,也无别的事情可做,更何况二人的手脚皆被玄铁链锁住。
“所赠得来。”
“何人所赠?”
寂良摇摇头,“不识,她误入迷雾之森,吾为她指路,她便将伞赠予吾。”
“你又是何时出的迷雾之森?”
“吾一直都在迷雾之森,只是后来遭人暗算。”
寂良站累了,她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手腕上的玄铁链拉扯的她胳膊痛。
“寂良,你是不是累了?”穷奇倒没什么乏力感,十日的水牢惩戒,对于他来说,甚是轻松。
“嗯。”
对于寂良来说,就难了。
二人被锁在对立的墙面上,穷奇是爱莫能助。
“等到天水上来的时候,浮在水中,会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