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于荣昌建筑公司的周晋中,办事不力,刚回总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大骂。
百般解释没作用,原以为在外受了欺负,回到公司能讨个理解,但他忘了这是一家痞子公司,混子作风,没再揍他一顿已经很仁慈了。
被一撸到底的周晋中,脑子活泛起来,那天把墨家大少爷弄得相当不愉快,登门赔罪不过分,捎带稍还可以旁敲侧击一下,看墨少爷能不能给条康庄大道来走,荣昌公司的工作,是真他妈的不想干了。
于是乎,周晋中特意买了一身体面衣服,做了个新发型,刮胡子抹脸,如小媳妇初登婆家门一般,上赶着去跪舔墨武这只大臭脚。
臭虫见臭屁,那叫一个臭味相投。不一时,墨武便对周晋中颔首道:“这事你敢不敢做?”
挺着大肚腩的周晋中,眼珠子提溜乱转,道:“墨少爷要是真有想法,我老周愿意做第一个马前卒!”
“不过这件事可得好生盘算盘算,打蛇打七寸,这次我一定要让李凡永世不得翻身。”随即他拍了拍周晋中肩膀,笑道,“跟本少爷混有前途,有钱赚有美女泡,住大房睡大床!”
周晋中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暗道:“嘿,这次老子真是要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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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凡放学回家,刚准备开402房门,就听隔壁一阵爽朗笑声,跟打雷似的,毋庸置疑,肯定是郑秋堂。
李凡猫身过去,403房门半掩,赫然瞅见郑秋堂高谈阔论,那叫一个欢畅,而花姐闲坐一旁,似乎相当受用。
“嗯!”李凡干咳了几嗓子,郑秋堂耳聪目明,如何察觉不到,当即从403房钻了出来,故作硬气喊道:“你怎么才回来?都等你半天了,这不闲的没事,到你花姐家坐一坐。”
李凡掩嘴偷笑:“确定是找我,而不是打着什么幌子来跟花姐攀亲近?”
郑秋堂老脸一红,连忙道:“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师傅了,真是白费我一番心思,看来那张泰坦蟒蛇皮制好的成衣,你是不想要了!也好,我拿回去让裁缝改成个裤衩,自己穿!”
在城外的时候,郑秋堂确实许诺了李凡这么一件事,泰坦蟒皮胄,堪称地表最强护甲,连炎碳合金大刀,都难伤分毫。
李凡来了兴致,“别介,君子一诺重千金,你可不能反悔?”
“咱不是君子,就是一条莽汉,别整这些弯弯绕。”
郑秋堂手里,提着个包裹,东西肯定在里面。李凡调转话头道:“花姐这个人啊,我最了解,热心肠,勤劳善良,可惜一直单着,我得给花姐琢磨琢磨,静安菜市场里就有不少年纪相仿的摊贩,倒挺合适……”
“扯,卖菜的能配得上你花姐,要我看,非得顶顶威武雄壮的大英雄不可。”
李凡笑道:“顶顶威武雄壮的大英雄,有这种人吗?”
郑秋堂收腹提胸,有模有样道:“都说蛇胆明目,我看那颗泰坦蟒蛇胆你算是白吃了!”
“蛇胆是明目,不过这不配套啊,要是再有一件泰坦蟒蛇皮皮衣,我的眼睛肯定重新变回清明透亮,才不给花姐介绍什么菜贩子呢!”
郑秋堂本想跟李凡开个玩笑,没成想反倒被他给戏耍了,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啊。
“呵,你个鬼伶精,这东西本来就是给你的,裤衩是肯定改不成了,硌的慌!”
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黑色马甲,上手还真有点硌。
郑秋堂道:“这副皮甲,唤作水火衣,顾名思义,火烧不烂,水浸不透。制衣的老裁缝还在上面施了泰坦蟒的蛇骨粉,虽取自蜕皮后的蟒蛇皮,加上这道工序,水火衣的坚甲程度,堪比泰坦蟒蛇蜕皮之前,也就是说,就连我手中的那把炎碳合金大刀,都劈斩不透!”
虽看着平淡无奇,但确实如郑秋堂所说,这东西贵重的很,说是世间第一皮甲都不为过。
李凡略有迟疑,“给我这个,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郑秋堂吹了吹胡子,“不给你穿我还真留着当裤衩啊,好皮就这么一小块,师傅这体型肯定穿不了。再者,这是保命的东西,我用得着保命吗?”
虽然郑秋堂说的云淡风轻,但李凡知道,这是师傅对自己的好,浓厚师徒情,自己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