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笑了笑,开个玩笑热闹热闹气氛也不错,看别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自己这边,倒还真有点另类意味!
李凡也追了上去,一把揽住俩人肩膀,道:“不管将来咱们三个人去了哪里,那都是一个泥坑里滚过的兄弟!”
洛带举着脑袋,瞥着熊飞,“他打人!”
熊飞摇头,“谁打你了,见我举拳头就跑,自己胆子小,还非得说我暴躁!”
洛带不让呛道:“谁胆子小,我胆子可大着呢,张勇的门牙是不是我拿板砖敲掉的?”
“好了,还逞上脾气了,我请你们俩吃面,最后一两天,能不能消停点!”李凡和稀泥说道。
太阳余晖倾洒而下,迈步走出校园的三个人,肩并着肩,晃晃悠悠,那叫一个欢愉,尤其是洛带和熊飞两个人,完全忘记了刚才拌嘴的事。
青春一缕,就伴着这夕阳,慢慢飘散,高中生活行将结束,只欠一场考试,这几个人便真如脱飞的笼中鸟一般,天高云阔任翱翔。
…………………………
回到剥皮楼,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色渐暗,正在李凡准备掏钥匙开门之时,隔壁403的房门突然自己支棱开了。
“什么情况,花姐忘记关门了?”李凡在门口轻喊了一声,门里没有反应。
隐约间,嗅到一股血腥味,李凡连连皱眉,当即冲了进去。昏暗的房间里,东西横七竖八,歪歪斜斜,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血腥味却相当浓,就好像冲进了牲畜屠宰车间。
“遭贼了吗?”李凡心里琢磨开来,恐怕事情不妙。黑暗之中,“铛”的一声脆响,李凡在门后踩到了一把利器,低腰捡起在眼前一晃,竟是一把沾着血迹的斑斑匕首。
李凡心里瞬间一阵咯噔,这情况绝对不妙,花姐一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正准备打电话报警之时,身后陡然传来一声爆喝,“立即把凶器放下,现在我们以华夏国警员身份警告你,切勿轻举妄动,否则我们有权当场击毙犯罪嫌疑人!”
李凡浑噩的转过身去,茫然四顾,只见房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队严阵以待的警察,手里枪械,无一例外的都对着自己。
“你们来的太好了,我要报警,我的邻居花姐失踪,房间里血腥味冲鼻,我怀疑……”
单手攥着血匕首的李凡,在枪口后闪光灯的照射下,略显扭曲、狰狞。
未及李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数位警察当场控制住,叫嚣道:“敢反抗,打爆你的脑袋!”
随即房间里灯光大开,只见凌乱之中,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斜躺在床铺上,胸口半敞,胸前刀口就好像数十朵血牡丹花一样,格外刺眼,格外鲜艳。
血迹未干,殷红一片,李凡当即目眩,大喊道:“不可能,花姐怎么会……”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亲眼得见,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热心、善良的花姐,怎么会被人杀害,究竟是谁,下得去这种毒手?
李凡挣扎不已,要拥过去亲眼看看倒在床上的花姐,但那几个警察哪里肯准许这种事,手铐加身,警棍伺候,喝道:“小小年纪,竟然敢犯下杀人重罪,你下辈子就在监狱里待着吧!”
“不,我不是凶手,我不是杀害花姐的人……”任李凡百般厉吼,都无济于事,倒在床上的花姐再也站立不起,再也不能笑脸相迎亲昵叫着自己的名字,再也无法坐在郑秋堂身边,安安静静做一个赏金猎人奇闻佚事的聆听者……
骤然之下,李凡再也无法控制住眼眶里奔流的泪水,好好一个花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想让她当自己的师娘呢!
这时,警察给了李凡一电棍,当即把他电晕,“司法取证,任凭你长了一百张嘴,都逃脱不了这桩杀人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