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别墅,那个刚刚打碎墨千裘青花瓷樽瓶的仆人,已经被抹了脖子,倒在血泊中,双眼大瞪,似乎不甘。
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被后出的橙、绿二人屠戮殆尽,就连墨武养在笼子里的那只俗称草泥马的羊驼都被砍做两段,一时间整个别墅里,血腥味逼人。
墨武心里苦的跟嚼了苦胆一样,眉毛弯弯曲曲好像毛毛虫,嘴巴嘟嘟囔囔,他是真想不到会弄成这样,这几个女人真是太他妈狠了。
本以为抱上燕巴虎的大腿,以后就能螃蟹上街,横行霸道,万万没想到,他麻痹的竟然要被人先抹脖子,实在是憋屈。
几近尿裤子的墨武,眼巴巴的瞅着燕巴虎,“英雄,她们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只要我没事,日后肯定给你补个大的。”
看出来对方不是冲着钱来的,墨武自然而然把视线落在了燕巴虎左右臂缠着的拘龙锁链上,怎么看都是平淡无奇的普通货,白送给他拴羊驼都不要,犯得着弄这么大排场搞死这么多人来抢吗?
在墨武眼里只是寻常的拘龙锁链,确实没什么突出之处,拇指粗细,环扣相绕,表面泛着暗色,半点光泽没有,如若事先不知其名堂,还真不知这竟是暗廷重宝。
燕巴虎道:“我跟他不熟,别想用这个逼我就范。”
一听这话,墨武心凉半截,“都说我是白眼狼,没想到你这个矮冬瓜脑袋居然也是这种人,老子他妈看走眼了。”
黄衣女淡笑,手上飞爪渐渐回收,墨武心凉心塞之余,喉咙受力,不敢说半句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墨武脖子,被割开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再进一毫,喉管必破,人必死。
燕巴虎环顾左右,只闻血腥扑鼻,“真是好手段,想不到你们四个,竟然和龙君作风如出一辙,杀人如麻,嗜血成性,还真是小看了你们几个。”
赤衣女道:“我们的本事,你还没真正见识过呢!”随即眼色一指,黄衣女便要对墨武下死手,燕巴虎连忙道:“不就是一条锁链吗?人命可比它贵重多了,还给你们就是。”
赤衣脸上喜色,“早早交出来,就不用搞出这么多人命了,我们姐妹四个也是于心不忍。”
“暗廷行事,乖张好戾,现在跟我谈什么于心不忍,我也要肯信才行。”
陡然间,墨武哗啦哗啦一大串眼泪掉了下来,感激涕零,“还是他妈的正派人物靠谱,有情有义有原则,暗廷组织就是王八蛋,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过来弄我,那不是他妈的走眼了嘛,我也不是好人啊!”
赤衣女道:“把拘龙锁链交出来,以后我们姐妹和你无任何瓜葛,那位公子也可以继续作威作福。”
燕巴虎把胳膊上缠着的拘龙锁链扯了下来,扔给赤衣,道:“有一句话我可得事先说明白,用拘龙锁链换过墨武之后,你们四个能不能逃的走可要两说,再有,我可不把你们当女人看了,别怪到时我粗鲁无礼,不讲情面。”
“哼,有时间担心我们姐妹几个,不如多考虑考虑你那位软蛋朋友吧。”擒住墨武的黄衣女,手里一松,陡然把人推了出去,不过在那之前,先一飞爪抓了他裤裆。
“哎呦喂,你大爷的……”墨武哈腰捂裆,一个劲的乱喊乱吠,就好像刚才做了一场三秒钟阉割手术,而且还是不打麻药的那种。
赤、橙、黄、绿四人得手之后,迅疾离开墨家别墅,不做任何停留,而就在燕巴虎起身欲追时,墨武咬牙瘪嘴道:“英雄,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啊,蛋碎了,要死人的!”
燕巴虎眼看她们四个逃走,却追击不得,气的直跺脚,没办法只能先把墨武送往医院。
燕巴虎其人,生性恃勇好斗,讲义气,说一不二,有些时候甚至认死理,比如说看不上执法堂的黑白双煞,那就死都看不上,脾气不对付,说什么都不好使,而这个墨武,最开始印象还不错,所以明知道他接近自己有所目的,但还是应承下了要为他到铁甲城出头的事。
男人一诺千斤重,这便是燕巴虎。
“算你们走运,暗廷龙君,我早晚要和你一较高下。”燕巴虎把虎头双锤藏在身后,扛起墨武,风行一般送至医院。
抢回拘龙锁链的四人,彼此方向折返交错,而拘龙锁链在辗转之中,也不知道藏在了谁身上,最后四人四散而去,方向各不同,谨防燕巴虎追过来。
绿衣女潜行至街头巷尾,恍然间,从一间服装小门店里走了出来,一身靓丽打扮,短裤背心,后背斜跨着小包包,蹦着跳着走路。
仔细看,这女孩面容姣好,身形纤细,是个十足美人坯子。
赶至地轨列车车站,她对智能售票机器喊道:“我要去铁甲城。”
“好的,请稍等。”智能售票机屏幕中心,显现着一位穿着得体的虚拟售票员,笑意道:“请收好,凭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