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家的事儿,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了,咋没听说啊,这整个村子都传遍了,容九要在咱们村建酒厂呢!”
“就是啊,听说还是和镇上的富商老爷合作呢!”
“哎,你们说,容九命咋这么好呢,沈家大房老两口在的时候,一点活不叫她干,就差把她当少奶奶供着了。”
“这老两口没了,家里家外,几个小子就给收拾利索了。”
“就是啊,这眼看几个小的也要去上学了,她这里又和徐老爷合作开酒厂,这日后啊,无论是请几个丫头回来伺候,还是搬到镇上去,可都没苦日子过。”
“谁说不是呢,她可真叫人羡慕,不过啊,我现在就担心,容九这酒厂开起来,还会不会让我去酿酒?”
“那肯定会啊,你可是头一批跟着她酿酒的人呢,咋可能不要你?”
“……”
大榕树底下,一群婶子大娘笑笑闹闹地聊开了。
旁边,纳鞋底的李秀芝听得直撇嘴。
嘁!
一个气死公婆的寡妇而已,还命好?
这些蠢货莫不都忘了?
沈家大房那老两口,可是被容九气死的啊!
心里头愤愤不平,再听得旁边这群八婆,说容九这好那好。
李秀芝实在没忍住,把针在头皮上划拉几下,酸溜溜地道,“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咱们村这么多年,连个豆腐坊都没人建。
偏她容九上来就要建酒厂,还是和镇上的老爷合作,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门道怎么办?”
这……
闻言,榕树底下,一群婶子大娘默了默,纷纷皱起眉头。
她们早知道,这李秀芝和容九不对付。
她的话,难免有拱火的嫌疑。
但不可否认的是,李秀芝这话,还真说到她们心坎上去了。
是啊,他们村这么多年连个豆腐坊都没有呢,这猛的要建酒厂,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般想着,不少人转头,往李秀芝那边凑了凑。
几人压低了声音,颇有些纳罕地问,“李秀芝,你这是啥意思?”
“是啊,你和容九家住得近,快跟我们说说你是不是知道啥小道消息?”
“没错,快说说,啥叫见不得人的门道?这容九建酒厂,不酿酒,还能干啥?”
“是啊,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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