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儿。
若真是这样,一会儿李红梅和容九当真他的面闹起来,可如何是好?
想着已经到容九的酒厂里头做工的老伴儿和儿子,冯大夫一脸纠结。
在劝架和轻报病情中来回横跳,冯大夫苦着一张脸,走进了容九家。
在所有人灼灼的目光中,冯大夫先是搭上了李红梅的脉搏。
而后又摸了摸那据说是脱了臼的胳膊。
片刻后,冯大夫紧锁的眉头一松。
咦?
好像没什么事儿的样子啊!
抬眼看了眼,巴巴看着他,还直叫疼的李红梅。
冯大夫心里一阵怀疑。
既然都没问题,这李红梅为啥还疼得跟生孩子似的?
不行不行,再仔细看看。
免得诊断错了,这李红梅找自己麻烦不说,还给容九找事儿。
这般想着,反复诊断了好几次,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一脸严肃的模样,别说是赵氏了,便是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的李红梅,都吓得不轻。
她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李红梅的一颗心也越提越高。
就在她即将绝望的那一刻,冯大夫终于一脸谨慎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这手是没问题,不过你这身上嘛……”
得出了结论,冯大夫放松了不少,他道,“你这身上小毛病倒是不少,火气重,肝肺损耗过大,心里郁结之气也不少。”
“冯大夫,你这是啥意思啊?”
闻言,李红梅有些紧张。
她没读过什么书,仅识得的几个字,还是嫁给沈云行后,他教的。
这会儿,听了冯大夫一席话,除了火气重之外,她一个也没听懂。
这又是肝又是肺,还有心的,她岂不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一定是了,她这段日子在娘家干了不少活儿,又受了不少气。
身体一定是出问题了!
都怪这容九,都是她害的!
心里头把容九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红梅颇有些紧张地看着冯大夫。
“冯大夫,我这身体到底咋了,你说句话啊,还能治不?”
“这……”
瞧着李红梅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冯大夫噎了一下,淡声说,“也没啥,你这都是气的,平日里记得少生气,气大伤身。”
果然,就是被容九气的!
闻言,李红梅转头狠狠地瞪了眼容九。
却连她扯了扯唇,冲自己露了个无辜又挑衅的笑容。
啊,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