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样也可以?
一路上所有人几乎不眠不休,终于在十天后,她们到了曲军扎营的地方。
季绾看见顾辞骑着马从远处奔来的那刻,整个人都傻掉了。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红着脖子说了平生的第一句脏话,“谁她娘的让把信带回去的!”
顾辞笑盈盈的从马上下来,“阿绾又瘦了。”
“回去。求你了。”
顾辞抱抱她,笑着说:“怎么连你也糊涂了?”
“曲殇国干我何事,天下苍生干我何事?”我只想阿芜好好的。
“曲殇国亡了,你我也都会亡的。我是去和亲,又不是去送死,阿绾不必如此的。”
“没人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你去了他也不一定会放过我们。”
“所以,只能赌一赌了,反正不会比现在糟糕。”
季绾劝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按南国的要求,只身一人往敌军阵营走去。
南国退兵了,之前夺的几个城池也撤了兵。南国还派人送来投降书,并且承诺百年间不再对曲殇出战。
所有人都在欢呼,季绾却伏在地上哭到晕阙。
人人都说她是大英雄,可她却连最爱的人都护不了。
废物!废物!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南国。
顾辞被带到了皇宫,南国君主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顾辞随意一坐,冲着他说道:“云卿公子,我好歹也帮过你,你这样做不太厚道吧?”
云卿缓缓的转过来,满脸笑意,“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你第二次从王府离开的时候,南国正在进行夺嫡之争,大概就能猜到了。其实曲殇国输给你也不算可惜,毕竟堂堂一个太子,在花楼蛰伏了一年多,此等耐力也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
云卿笑笑,“我的女人,果然也不是寻常女子。”
顾辞淡淡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喜欢我?”
“如若不是,我又何必放弃一统天下的机会,而非要得到你呢?”
“有病。”
云卿不怒反笑,“嗯,有病。一种叫凤兮芜的病。”
顾辞嫌弃的皱眉,“我记得你以前一个挺清冷的男人,现在怎么这么油腻?”
云卿疑惑,“油腻?是我说的话很恶心吗?”
顾辞点头,“很恶心。”
他大笑,“那便不说了。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公玉止,你未来的夫君。”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顾辞翻了个大白眼,“陪吃陪喝不陪睡,能接受吗?”
“无碍,我等你接受。”
公玉止遣散六宫,按寻常百姓的风俗,八抬大轿把顾辞迎入皇宫。
顾辞盖着盖头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发呆,喜婆突然开口,把她惊了一下。
“娘娘,陛下来了。”
沉稳的步子在房中响起,红色的靴子映入眼帘。
“所有人都下去,不得靠近房门一步。”他沉声吩咐道。
一时间,房里就剩他二人。
顾辞揭开盖头,扯掉头上的金步摇,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这也太沉了,累死我了。”
公玉止没说话,上前替她捏了捏肩膀。
“谢谢。”顾辞道。
“不用。”
洞房花烛夜,他果真没碰她。
顾辞问:“你干嘛把那些女子都赶出去?想要疏解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