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二月河地区和更远地区诸多人口,牛羊,农田,种植的生存,影响深远,离开二月河地区百余里处,便是西北军团第七师驻扎点,而另外一侧,亦是北疆南锤边关。
双方已经争锋相对多年,对于这处地区,投入远远大于产出,但又不得不争。
以山岭,大河为界线一般发生在偏远而无人烟的地带,热门区域便要确立这些涉及生存的江河归属,才能消除双方在上面做的文章。
除了二月河,骆驼岭,库里湖泊群,罗林雪山都成为了两人难于落旗之处。
争的时候看谁拳头大,议和之时,两人属于对等可谈,这便看区域是否能让双方满意。
诸多国度在看东岳的戏,北疆此前也在等,固化的阶级越久,出现的矛盾越大,总有火山爆发的那一刻。
这种声音,并非宋仲恺这四十年才出现,而是流传了百年,甚至上百年之久。
有的王朝等着等着,自己灭亡了。
东岳没塌。
一些人又建国了。
东岳还好好的。
不死而长存,看似虚弱,青黄不接,但又异常顽强的坚挺。
乌雅图兰托不知还要等多久,他在看戏之时,陡然才发现自己的后院失火,豁真别乞和爱育黎拔力八达弑君便是一道警钟,可以有第一起,也可能出现第二起。
笑他人危墙之时,自己国内何尝不是一道纸墙,看似强硬,一吹便倒。
或许东岳最终会倒塌,但乌雅图兰托不愿意再等。北疆有对手,并非仅仅只是东岳,从一个泥潭中抽身出来,对他们都是好事,即便是有一些利益的暂时受损也能接受。
燕行侠的跨国求助,是一道契机。
宋仲恺在冰雪洞天的挥刀,是示威,也是诚意。
如宋仲恺此前到访时说的,这是一道测试。
他愿意退,图兰托也需要学会让。
“二月河归我,骆驼岭,库里湖泊群,罗林雪山归你,如何?”
图兰托看向宋仲恺,这兴许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听到此音,北疆一些大宗师都忍不住站起了身来。
“咱们暂时搁议,二月河涉及你近两千万人口,也涉及东岳近八百万的民众。”
宋仲恺看向图兰托,这位当真也是敢舍,这是往自己身上砍三刀,然后向东岳要肉来了。
“诸位都是大能,眼界甚广,有无其他解决良策。”
“国界之争,虽是锱铢必较,寸步不让,但那是意味妥协,一步退,步步退的情况,而东岳北疆此次划定疆域,显然不带这种『色』彩。”
“我等所作所为,只是以此奠定彼此下一个千年之基。”
宋仲恺的眼睛在诸多大宗师身上扫过,一句千年之基,饶是图兰托,也不由眼神一凝,别国或许没资格说这句话,东岳显然有资格,而这,也是图兰托的野望。
不求万世,只争千年,不再如此前一般,历史车轮不断重复,百余年便重蹈。
科技进步,也有修炼学不断的进阶和简化,让一切的可能变的更多,时间也变的更短。
内忧,界线之争,笼罩在国度的遗迹阴影,导致不稳定的事情远比以往的朝代更复杂。
不提抱团取暖,相互停下纷争显然才是正确的选择。
篷车之中,久久无人回话,良久,一道声音才轻微响起。
“倘若设置成混『乱』区域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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