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的小楼中。
徐直正好赶上了远程会议连线的时刻。
一时间通讯器中嘈杂无比。
刺刺拉拉的声音不时传来,远在边境的燕行侠,燕玄空,皇普图联线显得信号有些微弱。
即便是专业加密的通讯,此时也难以让通话畅通无阻。
这是图么、斯加德、加尔特三个行省的通讯没有跟上。
作为临时的行省,又没有完全控制下来,东岳还没好心到给这三个行省花费巨资铺设三代通讯。
远程会议不免也是长话短说。
看了徐直数眼,决定军事权的宋仲恺才定下心里。
“国土之争,寸土不让,务必拒南澳人于国门之外。”
最高层一锤定音,顿时让众人清楚了尺度。
即便是临时的行省,那也是纳入了东岳境内的行省,属于东岳的国土。
此时这三处行省呈现掎角之势,几乎能正面顽抗住南澳人。
若是产生战争,必然需要在这三大行省上征战一番。
“如何?”
关上通讯,宋仲恺才急急问向徐直。
“您也别太心急了呀,这才来个开头呢”徐直笑道。
“我不能不急,这动辄就可能引发一场大型战争,没人想承受这种代价”宋仲恺急道。
“南澳目前是挑衅,但又将事态控制在范围之内,一如当年图么和邢煌对峙。”
“真是打嘴炮?放空响?”宋仲恺问道。
“真是如此,只是下面人不知内情,或多或少会逼真一些,引发一些局部的小动乱。”
宋仲恺很清楚徐直说的小动乱是什么。
顶层布棋,底层不免有些人会当炮灰。
有人伤,有人死,也有仇恨产生。
这不可避免。
但以小代价换取彻底剿灭苦教,这又值得。
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也就不存在无需代价,便能达成目的的方法。
但宋仲恺很忧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非徐直是他看着成长,背后又是诸多大宗师,几乎结成了一个利益整体,那疑心稍重些的帝王很可能会要了徐直的脑袋。
这是一场大赌,稍有不慎,引发的规模会远较四十余年前更凶。
但东岳好歹有了图么、斯加德、加尔特三个行省,他们能赌得起。
这也是燕家赢下来的地盘,愿意让宋仲恺下定决心。
“那现在到我放嘴炮了?”宋仲恺问道。
“没错”徐直点头道:“您和他们慢慢扯皮,一直扯到下届四国交流赛对赌,让赌注继续升级。”
双方矛盾的激化,总需要你来我往,没可能一直是闻人未央唱独角戏。
宋仲恺和闻人未央都会不断添油加醋,将这种趋势衍化。
只需要一根导火线,就能将这场战争燃起来。
引子就是下一届的四国交流赛。
徐直从来没有考虑过古包包是否赢不了闻人西。
最小的这个师妹是实战派,心性极稳,而且承受的好处并不亚于他在大师阶段。
虽然古包包没有受益到部分星轴的效果,但龙之遗迹一行,足以让她将这种劣势齐齐补上,甚至于超出。
诸多人是宗师阶段开始糅合自创,但古包包如今便揉练了一套刀术出来,相当了得。
起步最晚,但她发力极强,若是后来者居上也不奇怪。
古包包并未从事公职,也未经商,但她挑战时喜欢赌斗,由小到大,层层叠加,导致如今身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