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们母子!”
盛东权听到他的话,起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却是脸色很不好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是出于不舍还是什么情绪,你要给他们母子买别墅也好,把盛氏的股份给他们也好……”
盛延烨清冷的眸子泛着凉意,“至少在你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的时候,做点对得起她的事!”
盛东权眯起眼,“你调查我?”
盛延烨冷哼一声,那些事,哪里需要他去调查,自有人迫不及待的将一切告知于他。
习惯性的摸出了烟,却又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不喜烟味,将烟重新塞回盒子里,盛东权表情变幻,终是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们。”
“这么多年,你又对得起谁?”
盛东权皱着眉,“我早就说过,盛家迟早是要交到你的手里,对他们母子,我只是想要弥补……”
“弥补?你真的想过,你真正亏欠的,到底是谁吗?”
盛东权看着对面眉目间似染着冰雪,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将自己当成敌人的儿子,硬朗的脸上有意思颓丧。
“阿烨……”
盛延烨撇过头,“世上从来没有全然无辜的可怜之人。”
说完便起身上了楼。
这是他对他最后的提醒。
盛东权看着盛延烨的背影,眉宇间尽是颓丧。
十多年前,他也是留给自己一个这样的背影,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小,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漠如寒冰,小小的身子,背影却是带着彻骨的寒。
在那之后,他再没有主动叫过他一声爸爸,也再没有对他笑过。
父子两,除了冷漠对峙,再没有其它。
温瑜从厨房回来的时候,看到独自坐在沙发上,面色颓唐的丈夫,顿住了脚步,远远的站在前厅的柱子后,眼底是心已经凉透后的释然。
楼上,江暖看着盛延烨被弄得一团糟的房间,瑟瑟发抖。
以盛延烨深层洁癖的性子,看见自己房间被弄得一团乱,低气压能压死人的吧?
“哎呀,阿烨这房间,从初中毕业后,我就没进来过了,还真有点怀念。”
因为从初中毕业后,盛延烨就已经很少在本宅住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某季一点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那架看着已经有点年代感的钢琴上。
盛舒婉不知道从哪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册,一脸兴奋的拉着江暖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嫂子,你肯定没见过我哥小时候的照片吧?我跟你说,我哥小时候也是一脸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表情,可招人嫌弃了!”
小布丁小脸上一片深沉,摇了摇头,径自找了个角落靠着看自己的书。
江暖的注意力也被盛舒婉手上的相册转移,看到相册里盛延烨小时候的照片,江暖又转头看着靠在一边看书的小布丁。
“阿烨小时候,和小布丁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啊!”盛舒婉点头,“可不是吗?当初突然有人抱着一个孩子,说是我哥的孩子,我们都以为是骗钱的,但真看到那小孩的模样,却觉得,说不是我哥的种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