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在夜幕的掩护下,行至一处海港吊桥。两具尸体被抛了出来,打着转,尚未入海,剃刀便发出刺耳的烧胎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讯的军方动作很快,开始封闭街区,剃刀隐于黑暗,勘测到了动向后,总能及时的转弯,避开搜捕与关卡。从巷之中扭到临街……
兜兜转转,剃刀终于在布下罗地网的45条街区中潜逃出来。沿着‘捕鱼湾海港’的海坝,跨向集散城区的最西方……
万里无云的星空中,月光夺目璀璨,宛如明珠。映着贝那悲凉的脸庞,就像蒙着霜。那神情落寞,让人看着无比心痛。
“你怎么了?”贺豪望着没有尽头的海坝,打破平静的问道。
贝没有任何言语,抬着眼睛,看着月光。让打转的泪水没能滑落下来:“没什么。”
……
冷凝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剃刀驶下海坝,离开了港口的大门后,周围便没有林立的楼宇,清一色的旧时代矮房,最高得建筑也不过9楼。龟裂的水泥路面两侧全是25年树龄以上的松柏。因为电力没有恢复,所以街区之上黑得可怕,就像是行驶在巨兽的巨口中一样。
“这是什么鬼地方?”驾车的贺豪能勘测周围的环境,所以不受黑暗的影响,车速很快,那引擎声在死寂的街区上显得很大,可以的上是震耳欲聋。
穿了几条街;几条巷。贺豪便彻底迷了路,看着仪表盘上显示着柴油所剩不多,众人便在一个区中停了下来——他们打算睡一觉,亮后启程。
找到了一栋不错的居民楼后,贺豪发动勘测,清除危险,却在楼后发现一座广场;一大群人。泱泱一片,足有千人。
贺豪领着斌清与贝潜进一栋荒废的房间,在窗帘后面,近距离窥视着广场上的一仟—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男人,领着几个魁梧的恶汉在广场中间设了关卡,旁边一群女人则端着一个名册,在上面写写画画。
剩下的是幸存者,他大部分人看上去都羸弱不堪,是那种不具有很强劳动力的人。
原来这个闭塞的庞大街区是集散城区的贫民窟。因为军方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将整座城市管理得井井有条,所以相对来比较落后的边陲之地,就成了灰色地带——鱼龙混杂的幸存者,栖身于此。
惯偷,暴徒,杀人犯,性侵犯,以及来自废土城区的偷渡客。比比皆是。
那个老男人是贫民窟的地头蛇。面如重枣,鼻若鹰钩。巧如舌簧的他拉拢了几个暴徒,控制了一群女人。然后自封为这片街区的领袖;自称‘王爷’。
大量聚集过来的幸存者被王爷控制着,干一些拾荒;盗窃;勒索与绑架的勾当。
末世之中的破晓基地虽然有着法律,但那都是保护有钱有势的人,对于平民受害,警方还是懒得去管。
所以平民窟一直滋生在此,不仅越来越强盛,还有着不的武装力量。而且这个王国还推出了独立的制度与私刑。
星期一的凌晨之前,每人必须交清每周的居住租金——5新民币,这就是独立制度之一。
所以这群幸存者会在此时,被召集在这。
王爷需要登记名册,只有付了钱的人才能平安的度过下一周。
随着点名付款的陆续进行,贺豪等人见没什么太大危险,便打算休息,却突然被一个男饶哀求与女饶哭喊声吵扰起来。
男人跪在地上,抱着王爷麾下一名恶汉的大腿,不住哀求,并且将头磕得血流如注。而恶汉则拉扯一名挣扎的女人,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略有畸形的新生儿。
旁人偏着头,不敢有丝毫劝阻。
原来这个女人因为前几生下一个孩子,她们家的租金由10元,涨到了15元。无情的剥削,折磨着可怜的一家子。
男人拿不出孩子的份额,哀求王爷宽限一周。
王爷应允,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这一周内,女人必须轮流服侍他麾下的兄弟们——70多名壮汉对于那个面容姣好的30岁良家妇女垂涎已久,并且非常渴望那对哺乳期间会下奶的硕大胸脯。
甚至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恶汉嬉笑着对同伴道:“听末世前的高官都喝人乳,今咱们哥儿几个也尝尝。”
“怕是不够分呀。”一旁抄着手枪的男人,抬眉戏谑。
“怕啥,一星期哩。连吃带玩,光想想我身子都硬的难受。”刀疤恶汉掏着裤裆,拿腔拿调的话语让人听起来骨子里透寒。
哀求无效,男人做出了疯狂的举动,他起身从妻子的手中夺下畸形儿,然后高举过头顶,试图将其摔死。那女人吓的连忙跪在对上,抱着落泪的男人哭道:“就一星期!我能挺过来!”
男饶双手颤颤巍巍,听着怀中孩子的哭泣,他犹豫不决。
就在周围一片唏嘘的时候,一个声音终于耐不住的从远处飘来。
贺豪寻声望看去。没有想到出来制止这人间惨剧的,居然是吴迪。原来他和妹妹与伙伴也栖身在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