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当然不知道莫离心思，一本正经来拉他：“男孩子就应该和男孩子在一起。”小小的手指指着南妩：“她是女孩子，应该跟女孩子堆积木堆城堡，我们是男孩子，我们可以去拍皮球。”

还特别仗义地搭着莫离肩膀：“我跟你一队，带你玩！”

莫离皱眉，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我只和小妩一起。”

苏漾便也偏头看着他口中的小妩，扎了两个羊角辫，粉嫩的小脸精致又可爱，眉眼微弯，大眼睛扑闪扑闪，睫毛长又翘，瞳孔黑白分明到极致，清透得像浸在冰水里的乌玉棋子，灵气十足。

不知道为什么，苏漾突然脑抽，说了一句：“真丑。”

莫离蹭蹭蹭站起来，黑亮的眼睛有点初具雏形的阴沉冷厉，神色凶凶的：“你说谁丑？”

苏漾小朋友被他一凶，还真有点怕怕的，瘪了瘪嘴巴，嘟囔道：“我又没有凶你。”

莫离小手攥成拳状，一脸严肃：“你需要赔礼。”

苏漾拒绝了，他觉得赔礼是件丢面子的事情，哪怕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依旧不肯承认。

小皮球夹在臂弯里，扒拉眼皮扮了个鬼脸，还略略略吐舌头：“我又没说错，她本来就丑丑丑……”尾音拖得老长，不少小朋友都听到并且看过来了。

四四方方智障海绵抓水母的动画片刚好演完，片尾曲欢快地响了起来，南妩这才挪开视线，慢吞吞起身。

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对莫离道：“你水彩笔借我一下，黑色的那支。”

莫离眨眼，瞬间就猜到南妩想做什么了，没有犹豫，拿出水彩笔，递给她。

南妩恶劣地笑着，缓缓走近苏漾。

一把钳住，使得苏漾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