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尔一句为自己的辩解都没有，宠辱不惊，只有一句：“输了，我认。”

嗯，确实是输了。

他的输指的是和南瑾那场决斗。

路尔一开始就知道南瑾顶着西诺模样混进首领府，一开始就等着和南瑾那场决斗。

但真正被临时剥去首领头衔，押送进法庭的时候，路尔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路尔不是一个喜欢纠结于过去的性子，但此时却也忍不住有那么一点懊恼。

一开始就应该直接杀了路亚，永绝后患的。

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虽然那样会错失一场期待已久的决斗。

路尔突然恍悟。

原来，从始至终，自己也不过是一凡人罢了。

于是，昔日风光无限的联盟首领，最后一次笑了笑。

从容地伸手，任由手铐落在腕部。

没有辩解，没有挣扎。

亦非认命。

只是……认输。

他想，自己又不是输不起。

“我愿意，接受调查，接受制裁。”

路尔将金丝边框眼镜摘下，复又戴上，微微眯眸表情淡漠，仿佛什么都没能被他放在眼里。

南瑾都没想到事情可以这么顺利，他、南妩、元帅等人都做好了和路尔长期抗战的准备。

看着南瑾和南妩微微错愕，下一秒又恢复正常的眸色，路尔隐在雪亮镜片后的双眼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想，可以看到两人这样的神态，也算是值了。

路尔并不会被判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