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叟:等会儿,你这腰上是什么?
穆郎顺着他指向,见一条披帛被腰间镶了宝石的刀鞘勾住了,忙取下把玩。看着不足的丈量,必是谁家不足岁的小娘子落下的,正要抛开。老叟忙道:“何必急的这样,日后交给你娘子便是。”
穆郎笑骂,“您老是灌了黄汤,愈发说起浑话了。我尚未谈婚,何来娘子?便是有了,外头使过的披帛,如何给得?”
老叟拈须一笑,“这披帛的主人,正是你今后要娶的娘子!”
穆郎只作不信,老叟复又将手上的《鸳鸯谱》掀了一页,与他相看,“呐,秋千架上,这眼边有颗泪痣的就是。”
穆郎仔细认了,这谱中的小娘子甚美,只是泪痣稍显不祥,便不大欢喜,直直道:“那我日后择亲,偏就不许那些个有泪痣的美娇娘便是了!”
听罢,老叟得瑟地走开,兀自高歌:
七夕旎上游,人海相厮磨。
披帛腰间挂,结绶还今朝。
玉兔捣茴尘,玄凤撷雀梦。
休说却泪黛,偕首到白头。
天晓得,自那日后,他就上了疆场,恰逢吐蕃的首领使性子,与朝廷派驻的地方官员不对付,三天一寻衅,五日单挑战。
也合该走了官运,回回去较量,每每立战功。等到大安了,自己也成大龄成功剩男,婚配便成了阖族共商的大事!
一日,阿爷来信,云已定下穆家嫡女,行三。末尾不忘注明,面如满月,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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