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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倒罢了,大师看了米卷,晓得我的用意,会心道:“得此天然意趣,在此谢过!”
我待要开口,就遭尚郎抢白了,他吃味道:“大师谬赞,茗儿嘴叼,三天两头就自换口味,这些在府上只是权且果腹之用,不成敬意,别见笑才好!”
武西师父静静地听着,他也年轻过,为了心头的那几颗朱砂痣,没少跟人怼过。看着尚郎的眼神充斥着怜悯,自顾自吃开,总不接话,连袖子上粘的米粒也不放过。
我默默地朝盏内倒茶,先奉与空海,“大师,这是【冷芳蕊】,米卷虽好,到底干了些,需搭口湿的方便下咽。”
空海接过,饶有兴致地问道:“何谓【冷芳蕊】?”
我怕喷饭,待嘴里的米粒咽尽,方道:“不羡宿露雪瑶,只将井里的水拿旋子烫滚了,借着竹筒湃缸里,秤上些许春天制的芳蕊,于面上撒了一把。静放了两个时辰,故而泡的时候是凉的,喝的时候也是凉的,就想出这么个诨号。”
空海听后,兀自品啜,入口旋即清甜,喉吻鲜爽,舌尖甘醇,拍案道:“水凉过芳蕊,茶冷存香絮。”
我趁势续上,“山荫覆嫩芽,青龙旋香末。”
郎君紧接着,“稚儿贪厮玩,直将击筅飞。家主责过且,禁足不忍出。”(为了别的男人,竟忘了来干啥的?给我关禁闭去!)
呵呵呵……
谈笑间,武西师父已经喝了第三盏,不是饮牛,而像在饮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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