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喆喆并不谦逊:“都是从阿魄和阿魅那儿习得的派头,好也是阿魄阿魅并祖上行的好,教我们这些路柴沾染。
我家与头人并无交情,您能屈尊降贵造访,无事便罢,要有,只管当面说开。里越璐旺达阖族,不过仗着祖上挣下的些许荣光,看着体面罢了,可终归平民一流,比不得在座的诸位,都是皇亲国戚来的,很不用费精神通我们客套。”
只不言语的瑰蜜,总算说了句:“正是呢,鸢大头人,有话开门见山就是,犯不着藏头露尾的,倒教我们惶恐。”
听到惶恐二字,鸢尾讪讪地,索性大方道:“你们饶这么说,我也不磨叽了,今日来呢,为的是国事,但也可算得家事。”
瑰蜜越性打断,故作张致:“国事?鸢大头人,我们惶恐啊!我们阖族可是不沾在里头的!”
瑛喆喆依着母亲行事,附和道:“就是呢,国事先不论,单说家事,您可是王上的正经舅娘,若有事,也是王上王族的事,我们就更谈不上沾边了,再者也不配知道呀,实在惶恐!”
瑰蜜紧着道:“头人可别再同我们打趣扯谎的,真个教我们阖族惶恐!”
鸢尾知道她们的意思,这是不想出夫,有意把我等劝退呢!
思及此,不如拿命定的煞格说事!
鸢尾表了歉疚,话锋一转:“额,怎么没见桂川呢?一路过来,亏得他照应,又生得得人意,教人喜欢得不行。真真什么样的人同什么样的人结交,同他一块的佩薇家的玛丝罗,不愧南奔第一美人的名号,长得是真好......”
眼看旁边的部主们一个个竖起两耳,等她发话的模样,英喆喆摆手:“鸢大头人,再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家川儿已同她断了个干净,凡事都该避着些,尤其是言语上的亲昵,也是再不能有的。昨日佛手甘昆阿下的死话,教川儿不日离了这里,先去外边混过一阵再回来!”
听到离了这里,外边混的言语,鸢尾眸子发亮,直起脖子说道:“佛手甘回来了,那眼下正有桩事故烦他,不知能否引我见上一面?”旁的部主也跟着虚热闹。
英喆喆一并打发道:“不巧了,才刚端早点进去,就没见他人,保不齐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鸢尾只得先放下,又道:“我们的兰若女王眼看着该大婚了!”
瑰蜜作势道:“那头人还不去预备,敢情上我家是躲懒来了,我家可当不起呀!”
这话利害,语带双关,鸢尾登时不好接话,唯笑着脸吃茶。
英喆喆不嫌事大地附和:“就是说呢,亏得是王上的舅娘,还不紧着备办,在我们这里虚耗,给我们作祸呢!”
鸢尾僵着一副笑容吃茶,腮帮子都酸了,心道:这俩女人,看把她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