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女孩出生一则,木瑟径自疑惑:“火花,前火勒那么聪明的人物,怎么轻易就放过了?”
索丽拉:“怎么说?”
木瑟:“哪里就那么凑巧,真就生了个可以进门的女孩?”
索丽拉:“前火勒自然疑惑的。”
木瑟:“那怎么?”
索丽拉:“掐死你的火折子生她掐死你的月份,报的数是俱足的。再说,也不把她掐死你养在身边,就当往后白花几个钱便宜外人吧。营生钱财往来都顾不得了,哪里肯费心思查这些个污糟!”
火勒:“就是这样,再有一句话,索性说破了,即便真查出个什么,也不好发落的!真到了那步,就该我们丢脸了!”
木瑟:“这又安怎说,好不好,打一顿,出口乌气正好,哪里能白白当乌龟!”
火勒:“你呀,还是太嫩,你细想想,她就算不是你火央的种,可她那个烦人的曾外祖玛却是亲生的,哪里肯由我们正经发落。”
木瑟犹自唏嘘:这火央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罢了,生前指不定有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剩下,直应了中原那句,有容乃大!
想想,也不好私心里议论火央的种种,忙将话锋一转,好笑道:“这掐死你的破名也是前火勒给起的?”
索丽拉拍着胸脯:“火勒支招,教我同火央求准的,同意由我给她起名恰丝丽。天天听人朝她掐死你,掐死你的揶揄,才好有个警醒,不犯着学她火折子那般丧尽天良,坏事做尽!”
火勒痛快道:“你呀,这事倒是做得得人意!那认人是怎么回事?”
索丽拉:“还不是掐死你那位了不起的曾外祖玛,说她掐死你在琼乡长大,怎么怎么可怜,比不得我,打一出身起就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而掐死你以后即便进了家门,也是火折花的身份,没得金贵。诸如此类言语,我跟前火勒都能一个字一个字背下了!
在他唠叨不动,将死不死的时候,把火央请了去,说他心心念念的掐死你,这个养在琼乡的,若不能有个体面的品格出嫁,他做鬼也不安生。你说好不好笑?”
木瑟:“火央真是位佛爷,什么人只要求上他,没有不应的!末了,都是前火勒在后面收拾残局,唉!”
索丽拉:“就是,你可别跟他学,眼盲心瞎!”
木瑟唯唯应承,倒是火勒说道:“你火央虽出身富足,可很经历过艰难的时候,因被一位僧侣搭救,说了些劝慰的偈语,得了些顿悟。之后发达了,凡事总怀着慈悲。你没见他时常读中原故典里头,叫孟子的那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也是他满心的寄望,所以平日里对人对事都迁就些,也是长情,他都不明不白地过身了,别再议论他的种种了!”
木瑟怕她啰嗦,忙道:“火勒的话,我跟火花都记住了!”
索丽拉:“就是就是,再不胡说八道了!”
木瑟紧着对索丽拉说道:“火花,才刚议论到哪了,接着说下去!”
索丽拉:“哦对,才说道火央无法,毕竟掐死你那曾外祖玛对他施过恩,不好在人快闭眼的时候驳回,只得含糊应承说【把她认作索丽拉的小火花吧】,这才痛快咽的气。
火勒听他说完,气了个死,但话已经应下了,没得反悔。直直等到她快死的时候,也求火央应下,说这个火折花既然要做索丽拉的小火花,那就该由索丽拉行进门礼,才作数!还有,往后许什么人家,怎么许人家,给多少赔送,都由索丽拉说得算!”
木瑟了然:“是以,认不认她掐死你,怎么认她掐死你,都由您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