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王央中意了?”
王央:“好是固然的,就只怕大王子降不住她。”
三王子笑道:“王央,您这心也糙过头了!我们不过看重她家的血统,人不好又怎地?左不过给些体面,好吃好喝供着,她还能朝您咆哮?还是敢对太后勒和后勒呼喝,纵然有那个胆也没那个身份!待她生下焰子,交于太后勒教养,还愁培不出同王央一般成大器的?”
一席话把个王央捧得足兴。
王央笑道:“罢罢罢,是央狭隘了,你这话十分有理,茅荔枝就很好!”
他边说边就盖上许迎印章,让信官传下去,当晚茅家就收到信了。
茅立新捧着求迎书:
今我家有花初绽,一名荔枝,率性跳脱,赤子心肠。一名羽未,柔顺贞静,蕙质兰心。
偶然得偿中原梅煎,闲暇有感,恭读诗经《国风·召南》一则: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深觉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王子尚未迎勒,有幸得见一面,深觉天胄华方,气度非凡,若堪得配,实乃茅家祖上青烟,受用不尽!
上面附的画影,茅荔枝的尚可,只不及她平日的颜色好,茅羽未倒是比真人美上三分。
信官见他木讷,忙道:“你家火花要当王子勒了,往后还望多加提携了!”
茅立新:“这求迎书是几时送上去的,信官可记得真?”
信官:“你家火焰半月前递上去的,也是合该你家有福,旁人等上三年都没个动静,那一箩筐的求婚书都压在箱底吃灰呢!”
茅血旺忙应承:“火央,您忘了,是您让火勒给我的!”
见茅立新犹自迷惑,信官看出事有蹊跷,但人家里的杂事,没得赔在里头吃磕酪,故而款款地说:“这没别的事我先回宫复命了,若有缺什么,只管让火焰来说项,不用您费一点心的!”
茅血旺一家只能先打发了他,恭敬道:“信官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