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白天，天空终于绽了一点晴，初雪未融，许多人在开拍前集结到一起，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昨天一整晚卓音梵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一大早按照规定的时间，茅琪琪与她在片场碰面，一见到对方，茅琪琪咳嗽了两声，露出一种别样的眼神。

茅琪琪拿胳膊肘碰碰她，道：“音音，你昨天晚上和江以墨两个人嗯嗯嗯嗯嗯嗯？”

许多的内容被“嗯嗯嗯嗯嗯”字代替了，卓音梵秒懂，接着脸色还是没有变化。

见招拆招，如果自己先露馅了，又不知道茅琪琪会怎么“逗”她。

卓音梵一本正经地说道：“大猫，我和以墨两个人昨天晚上一起关灯对剧本呢。”

茅琪琪道：“得了吧你，这借口我都不想听，关灯对剧本……在床上对的呢，还是在地上对的呢？”

再说江以墨只是陪君子读书，又不是这个拍摄小组团队里面的一员。

茅琪琪道：“音音，小心一点，哪天继续对剧本，对出小江以墨来。”

被说到了点上，卓音梵不再搭理她了，江以墨连续几天需求都很大的样子，每晚都不肯放过她，正好他的体力特别好，江以墨连续不间断地和她亲热，卓音梵整夜有几次都被江以墨翻身压倒，当每次卓音梵都以为江以墨已经睡着的时候，他重新充满精力，继续奋战在第一线。

都说男人很容易被女人榨干，卓音梵郁闷地想，《春宫图》上的内容都是骗人的。

正好那边程兵开始招呼人马，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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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拍摄有点紧张，天气露晴，程兵大致地说了一下思想工作，并且找好了两个替身演员，都是男人，其中一个已经换好了装扮，长发、古朴的女性衣服，和卓音梵身上的一模一样。

为了做到内容最原汁原味，程兵不打算采用特效以及别的人为工具做辅助。比如等会儿要拍的骑马戏，最终效果是为了逃离追兵，需要两位主演真枪实战上阵真的骑马有点不太可能。

程兵已经最大限度地为两个人着想了，但是找替身代演最大的坏处，在电影中会有瑕疵表现出来，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穿帮。

裴巍的替身还好说，另外一个专门负责卓音梵的部分，一个魁梧的大汉子，在画面中造成了一种衔接不当的影响。

但是没有办法，程兵必须这么做，为了保证两名演员的人身安全。

没想到刚招来两名替身演员，裴巍主动自告奋勇地道：“今天马戏逃避追兵的部分，我可以亲自来演。但是茵茵这一块，得由替身来上。”

这样考虑，也是为了达到比较真实的效果来进行。裴巍出于好的出发点。

一听裴巍要来玩真的，程兵立即露出了不一样的眼光，这是对于男人的敬畏神色，不过程兵还是提醒道：“裴巍啊，咱们今天的这场戏呢，不是开玩笑的，要上马，真的马匹，虽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马匹，但是咱们演员肯定没有过骑马的经验，还是安稳点，以安全第一考虑，咱们今天谁也不要逞能，真的是人身安全摆在第一位。”

裴巍也不是真的想展现自己，说实话到达他这个成就，根本不需要在片场里寻找存在感，以及努力地表现自己，以在导演面前再度讨一个比较好的印象分。只不过他真的骑过马，也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裴巍在法国、英国等地各待过半年之久，学习了不少西方的文化，也不用光说不做，人群里道具师和驯马师已经备好几匹棕色马匹，裴巍见到其中一匹安安静静的，偶尔会喷一两个响鼻，就是它了，立即走过去，翻身上马。

英姿飒爽，干脆利落，整个动作十分行云流水，连贯非常。

大家全都看呆了，特别是两名专业受过训练，特地变装的替身，也全部都看呆了。

这是只有真正专业的人才能做到的一套动作，有时候真的不能小看一个人，某些演员除了会演戏，还会许多才能，只是不轻易在人前展现。

裴巍坐在马上，再看导演时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如果语言无法让对方信任，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让对方信服。

程兵立即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说真话，他更期望两个演员如果都能有这种会骑马的能力，那样他的电影一定能做到最逼真的感觉。

只是可惜……卓音梵一个女演员，他也不可能要求人家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原定的计划依然会进行，只是会顶替掉其中一个，由裴巍亲自来上。

开拍前，程兵再三叮嘱：“裴巍，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要硬承诺，也不要硬逞能，咱们剧组内部都是自家人，没有人会嘲笑你做不到。”

裴巍道：“程导，我做事，从来不会在自己无法掌控的情况下，去承担无法欲控的后果。”

程兵点点头，表示了解。

正当大家各就各位，人群里听到了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程导，我也想试试。”

是卓音梵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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