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都是发紫的，瘦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冷极了的模样。

“顾少。”几个私生饭喊了一声，哭着道：“我们错了，对不起，我们是你的粉丝，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去警局。”

“你们在这里等警察吧，这件事情，你们必须给个交代。”顾之初声音很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有，出去不要跟人说你们是我的粉丝，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粉丝。”

“顾少。”几个私生饭直接就哭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要脱粉，你不要开除我们，我们一定乖乖等警察过来，好好的配合调查。”

余念牙齿都在打颤，看顾之初要碰轮椅，冷笑勾起，带起彻骨的嘲弄：“不劳烦顾少费心，我自己能走。”

轮椅是半自动的，操控轮椅比想象中的简单多了，也不是那么不方便。

顾之初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女孩的笑，让他整个人瞬间就焦躁了起来，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从心头而起，让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她嫌弃他？

竟然连他帮忙都不屑一顾了吗？

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吗？

这个认识，竟然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她。

而她，却一天比一天对他冷淡，厌恶他的存在。

余念坚持自己滚着轮椅，还好水晶宫门口有轮椅通道，专门给南卜流年修的，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用到这个地方。

一身都是味道，她直接就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前段时间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帮忙。

这次，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作为一个残疾人，到底有多不容易，多不方便。

腿上是固定的石膏，没法动弹，也不能下水，只能擦一下身子，可是味道太重，太难闻了，腥臭酸馊的气味让人忍不住的想吐，忍住恶心擦了一遍又一遍。

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余念才累的虚脱的撑着双臂，坐在了轮椅上，整个人面色惨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还好她穿的厚，脏东西没有弄到石膏上，否则的话，味道那么重，肯定还要去医院换石膏，太麻烦了，她不想麻烦别人。

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滚着轮椅出去了。

顾之初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却久久不见她出来，怕她出事，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忧，敲响了她的门。

余念开门，对上他的眼睛：“顾少有事要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