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余念!”沈长春恼了,怒火翻涌:“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敢对着姥姥的在天之灵发誓,跟你们没有关系吗?”余念突然勾唇笑开,讽刺的,悲哀的,绝望的笑容尖锐刺耳,赤红着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就现在,对着姥姥发誓!”
她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
她现在已经麻木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只想给姥姥讨回一个公道,她只想知道姥姥死亡的真相。
沈长春哪里敢打她,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毕竟颜璟还在旁边呢,歇斯底里的咬牙质问:“颜少,你看看她,她说的是人话吗她?那是我老母亲,生我养我的老母亲,我该多丧尽天良,泯灭人性,才会害我亲娘!”
“那既然姥姥的死,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当着姥姥的在天之灵发个誓,洗请你们的嫌疑,又有什么不可以?”颜璟声音冷酷:“除非你们心里有鬼!”
“好!”沈长春跪在灵前,铁青着一张脸:“妈,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的乖外孙女,看看她是怎么逼死我们一家人的,妈,你要是显灵,你告诉她,你是不是我们害的。”
张玉兰也气的不行,恨不得活寡了她的眼神,哭着跪倒在棺材前,扯着嗓子:“妈,我不活了,我要被这臭丫头给逼死了,妈,你看看啊,你看看你养出来的懂事的孩子,你都死了,她还想要你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啊,她怀的什么心思。”
余念冷冷的看着他们演戏,什么都不说,看着棺材里静静躺着的老人,眼底神色空洞洞的吓人,静静的凝视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动作很轻很轻。
“姥姥。”
她低声喊。
“姥姥,你要是在天有灵,你告诉我好不好?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她声音压得很低,想哭,可是眼眶却干涩的可怕,她哭不出来,她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
胸口就像是洞开了一个大洞一样,空的她难受。
沈家的老太太死了,左邻右舍的也都过来吊唁,过来看看她,尤其是叶凤的老朋友们,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余念跪在一边,颜璟跪在她身边,给每一个过来吊唁的人磕头行礼。
颜璟看着身边的女孩,心一阵阵的揪疼,打从质问过沈家人之后,她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不哭不笑也不流泪,只是跟着本能跟每一个过来的人行礼。
到了晚上的时候,沈家更热闹了,乡下办丧礼,左邻右舍都过来帮忙,要办酒席,请喇叭班。
过来的人都能看到,灵堂里除了沈家一家人之外,还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孩子,就跪在余念身边,嘴碎的已经开始八卦他到底是谁了,会作为丧主在灵堂里。
张玉兰出去跟人说话,张罗着丧事,跟人说余念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她姥姥死了,她连哭都没哭一声,白养那么大,就是个白眼狼,所以说养闺女没用,想外孙女就更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