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跟他妈妈一起离开了,聚会也接近尾声了。
秦月今晚喝了不少酒,唱了很多首歌。
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包厢里,喝醉的秦月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楚静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的吗?……你是不是连眼睛也出现问题了?”
我从来不会跟喝醉酒的人一般见识,所以无论秦月问什么,我都答:“是啊……对啊……没错啊。”
“没劲!”秦月推开我,站了起来说着:“我也很喜欢楚静,但是,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是纯粹的欣赏。只是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想,如果有人问我,谁最适合和楚静在一起,我会说,是你!”
喝醉酒的人,话总会特别的多。这我能理解,但是秦月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就奇怪了。
所以,我问着:“为什么啊?”
秦月突然傲娇地甩了脸,唱着:“就是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得,我也傻,既然会去问她。
我无语地拉住她,说着:“好吧,现在很晚了,我们回家吧。”其实,我想说,大姐别闹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对!回家!回向北北的家!”
秦月却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前走,但是脚下不稳,摔在沙发上。摔倒的她像癞皮狗那样,葛优躺在沙发上,她说:“我们今晚就住这吧,我走不了了。”
“那你就住这里吧,我回去了。”我说着就要站起来。
秦月却喊着:“向北北!你还是向北北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这种地方玩,还特喜欢玩到天亮的吗?”
那时候的向北北是为了让别人注意到她,不想独自忍受寂寞。
可是,我不一样啊。
我是来让向北北的人生变得有意义,不是来玩的,好吗?
只是,这些我不会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秦月又问我:“你现在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改变?”
我想了想,便告诉她:“因为以前,我喜欢的东西就算很贵,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以前,我想去的地方就算很远,但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去到那里;然而,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当初任『性』的资格了。所以我、向北北必须努力。”
包厢的门也在这时被人打开了,楚静走了进来,他看着只剩我们的包厢,说:“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秦月笑着说:“怎么,你担心我们,又特意跑过来了?”
楚静只说:“你醉了。”然后他看向我,问着:“你还能走吗?”
可能,是我在秦月的旁边一副要站不站,要坐不坐的样子,让楚静误会我也喝醉了吧。
“楚静,你怎么意思!她又没喝酒,你问的应该是我!”秦月发出抗议声,连连拍着桌子喊着。
“好了,别闹了。我们回去吧。”我把秦月带过来的包拿起来,把秦月的手机放进去。
秦月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有所了悟般地说着:“怎么样,被我猜到了吧,我们的楚大会长铁树开花,喜欢上向北北了吧。所以,这么晚了,还要特意过来送她回家!”
楚静皱起眉头,看着我说:“要不,我们就先走吧。”
我点了点头。
我认为楚静应该跟我一样,都把秦月的话当成了醉后的疯言疯语。
秦月突然就哭着喊起来,“你们都不要我!你们都嫌我碍事!”
我默默地抽了纸巾,拿给像个小孩一样大哭的秦月。
秦月不要,她真的喝醉了,她边哭边喊着,楚静没人『性』,我有异『性』没人『性』。
秦月对她家里人帮她订亲事的行为很反感,但是她的抗议,她的拒绝,都被她家人否决了。
所以,现在的秦月,她才会借着酒醉,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烦闷,统统都喊出来。
只是,我怎么时候有异『性』没人『性』了?!
楚静无语地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酒瓶,问我:“她今晚喝了很多吗?”
“嗯。”我伸出手点了点,最靠近秦月脚边的酒瓶。
意思很明显,没有几十瓶,她不会变成这样的。
今晚的秦月对于酒,来者不拒;谁敬,她都喝;就连敬我的,她也抢着喝。
秦月闹腾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静说:“我背她,你把她的包拿上。”
“好。”
我扶起秦月,让她坐起来,可以自然地靠到楚静的背上。楚静的背很宽,秦月趴在上面,显得很脆弱,娇小。
“走吧。”楚静托了托秦月,对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