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叔为人严谨,不苟言笑,银心呢,自幼就被人卖入府中,被祝母挑到祝英台的身边伺候着。
多年来,祝英台对银心犹如姐妹,无话不说,所以,银心有时说话,才会口无遮拦。
但是,银心怕财叔。因为财叔凶起来,让人不是一般的怕怕。
第二天,财叔就来唤我起床,银心眯瞪着眼,哀嚎一声,才起床帮我打水,洗脸。
等一切弄好,我独自一人去了课堂。
银心被财叔扣住,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课堂上,教书先生把我安排在第三排第一个位置上,然后开始讲课。
这里的学生不是全部集中在一起上课,反而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学间。
所有学生在进来以后,先上三个月的课程,然后要面对每三个月一次的考核。
考核过了的学生,才有机会升到另一个课间去。
我没有因为祝父的那封信的关系,待在‘天’字号课间里,反而是在‘黄’字课间里。
院长也有替我们‘黄’字课间的学生上课,可能是担忧我跟不上课时,每次都讲的很认真,很仔细。
有时还会叫我站起来,回答他的问题。
为了让院长知道,我不是绣花枕头,我都会加上一些我的见解。
毕竟,祝英台的‘才女’之名不是浪得虚传的,很快我就在‘黄’课间里,脱颖而出。
在院长的眼中,我不在是一个女子,而是真正的‘祝有台’。
三个月以后,我便升到了‘玄’字课间。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在日落西山的黄昏下,渐渐响起。
下课了。
走出课间,我看着在那里敲暮鼓的人,第一直觉,就肯定他是梁山伯。
因为家境贫寒,书院收取的学费又很高。求得院长通融的梁山伯,便在书院里打杂。
早上要敲响晨钟,晚上是击打暮鼓,提醒着莘莘学子,上课与下课时间到。
每天还要做许多杂事的梁山伯,没有荒废课业,反而因为他的勤奋苦读,他现在已经是在‘天’字号课间里面上课。
梁山伯很瘦,一身整洁干净的院服,包裹着他那瘦弱的身躯,瘦的好像一阵风就会把他吹倒。
平平凡凡的一张脸,更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人的地方。
那么,祝英台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穷小子呢?
在我想不明白的时候,我耳边听到有人说着:“你好,在下梁山伯。”
“你好。在下祝有台。”
不知何时,所有人都走了,就我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
所以,在梁山伯过来与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如平常一般回应着。
回神时,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在干嘛?!
不是说好,不与梁山伯有交集的吗?
梁山伯说:“你也是想敲打暮鼓吗?”
“没有。”我实话实说。
“那刚才为何一直盯着我?”梁山伯疑『惑』地看着我问着。
梁山伯的眼睛很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身上也有很正的阳气。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瞬间就心情舒畅。
又一个与颜司明一样,有一身很正的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