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玉点着我和他身上的喜服,说:“我们都成亲了,我们身上的喜服还没脱下呢。”
“我不管,要么,你变回老头子,要么,你就给我一样的秘『药』,让我变年轻。”我任『性』的说着。
说完,才想起我现在的样子。
一个九十岁的老太婆任『性』的样子,哦不,画面太美了。
竹玉站直了身子,说:“吃了秘『药』,我是变不回去了,除非死的那天。”
“那我也要吃。”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俩就兵分两路回你的『药』庐,你还可以勾搭路边的良家『妇』女。”
“不许说这话。”
“那你就把『药』给我。”
“吃了那『药』会很难受,比死还难受。”竹玉缓慢地说着。
“你都不怕,我也不怕,凭什么一直都是你在默默承受!”我不甘示弱地喊着。
竹玉妥协了,他把别着他头发的发簪拿下,掰开,从中拿出一粒『药』丸,说:“或许,这就是命吧。明明只要一粒就足矣,老天爷却让我练出了两粒。”
我直接抢过来,扔进嘴巴里。
刚开始没多大感觉,等我勉强走了五十步路后。我的五脏六腑犹如被火烧般,我难忍地捂住肚子,差点跪下去。
竹玉扶住我,免得我失力摔倒在地。
我强忍着犹如被万刀连刮的滋味,伸手扣下竹玉的脑袋,吻住他的唇,勾住他的舌,含糊不清地说:“亲亲我。有你的吻,我或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竹玉没有回答我,他含住我的唇舌,强烈地回应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竹玉推开我,连连咳嗽着。
我才回神,才发现,我变回来了。
然而,先是被王雨和牛二妹的蛊虫所害,变成老『妇』人。现在又吃了竹玉的秘『药』,变回原来的样子。
五脏六腑,也可以说是,内里的内脏,都被破坏了。
我忍着疼意,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竹玉是神医,他岂会不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只是,他以为我没察觉到,所以他勉强扯起一丝笑容说:“好,我们回家。”
路上,竹玉寻了一辆牛车,载着我们,晃晃悠悠地往『药』庐去。
只差一天,就能回到『药』庐,我却离开了。
竹玉抱着已经咽气的我,说:“我求了那么久,只求得这半月与你相伴的时间。浅依,下辈子,我不愿与你再见了,我累了,我俩两清了。”
可我呢,就连浅依二字,也是我信口胡说的。
黑『色』龙卷风不停歇地旋转着,我听着竹玉最后的呢喃,我低声问着:“他向谁求,哪何求,既然会让你送我过去?”
我以为黑『色』龙卷风不会回答我,哪知,我耳边听到了一阵回声。
回声传来:“他以命相求,拿命相换,我听到了,我便带你回来了。”
回声里,听不出是男是女,只是让我莫名觉得压抑。
“你到底是人是魔!”我大喊着。
然而,再也没有回声。
黑『色』龙卷风呼呼地刮着,我看见竹玉在『药』庐后面建了一个墓。
墓里有柳烟,还有他也慢慢地躺进去。
最后,牛大郎和天寻来了,天寻摘下他的面具。
一张俊俏的脸,带着稍许的婴儿肥,他的薄唇轻启着,说:“义父一直让我多多留心,与那画上有一模一样眼睛的人。所以,我才会在那次带着人,放过你。哪知,你与义父却会长眠此处。”
牛大郎长叹一声,说:“忘了这事,以后对谁都不得提起。”
“大郎义父,你能告诉我,玉义父与他先夫人的事情吗?”
“人都死了,你还打听这些做什么,收拾收拾,我们该回去了。”
牛大郎不悦地说着,天寻自知失言,没敢多问,便重新带回面具,跟在牛大郎的身后离开。
在他们走后不久,墓的上方出现一丝黑『色』细光。
那丝黑『色』细光穿透了坟墓,直达墓里。
本合葬在一处的两人,在最后只剩一具女尸,黑『色』细光也渐渐消散,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