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戢番外篇:
楼外夜『色』正好,何戢手拿一夜光杯,穿着上等布料制成的寝衣,『裸』着胸膛,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来香的味道,被风送了进来。
何戢身后有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抹胸,从床上坐起。
“大人,该就寝了。”
“你先睡吧。”
这是他的侧室宋氏,何戢饮尽最后一口酒。把杯子往楼下一扔,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是这一个月的第几个了?何戢记不清了。
可以说,自从他们的计划成功后,刘楚玉,他的正妻不见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正正经经地记得任何一件事。
唯一记得的,就是褚渊会对着棋盘上的残局,念着:“可惜了,我今后怕是难再遇见,如她一般的棋手了。”
褚渊的棋艺,何戢是知道的。可以说是,心思缜密,运筹帷幄,难觅对手。
何戢与褚渊博弈时,总会差那么半子。
可他的正妻刘楚玉那个女人,却在那十天里,把褚渊压到无力反击。
直到现在,褚渊依旧在念着她。
犹记得,那日刘楚玉失踪以后,他们派出的人都没有找到她。
褚渊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慧景,你那天肯定没拿错吗?”
当然不会拿错。何戢很想这样回答。
然而,他却在开口的时候,带着一丝无所谓的气息说着:“那种女人,寻到了又如何?”
褚渊从残局中抬眼,注视着何戢,说:“算了,你这人也就这样,幸好还有秦羽帮我一起寻找着。”
何戢看着袖上的花纹,平静地说着:“我记起府上今天会送来一批上乘的云锦,容我先告辞。”
“去吧。”褚渊挥了挥手,又埋头进棋局里。
何戢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褚渊的府邸,他只知道,他又走回别院里。
那一天,她说,他在外有人。
的确,在别院里,他养了一个女人。
一个与她的音容笑貌,颇为相像的女人。
那日拿蒙汗『药』换下毒『药』时,何戢曾想过,把她带到这里来,把她困在这里。不让她见到任何人,只让她独属于他一人。
那一年的婚事,何戢从未想过,楚玉公主既然会下嫁给他。
那一夜的落红,那一夜的眼泪,那一夜的娇『吟』。
在这一刻,越发的清晰。
那时的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琴瑟和鸣。楚玉随着时日,慢慢被他*的越发有女人味。
直到宋孝武帝驾崩,楚玉的弟弟法师继位。
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每一日,刘子业总会想出由头,让楚玉进宫。
起先,是晨去暮归。后来,直接把楚玉留下,夜不归府。
随着时间的消逝,前废帝刘子业越发的荒唐,既然对自己沾亲带故的亲戚下手。
何戢那时还安慰自己,那些都是隔肚皮的,他是不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
可是,事实呢?
心中瞬间刺痛的何戢,他把寝衣整理好,披上外袍。
宋氏立即从床上坐起,慌『乱』地问着:“大人,你这是要去何处?”
“出去走走。”
“可,夜深了。”宋氏听着外面的更鼓声,说着。
然而,何戢没有回头,没有再回答,他带着冷然的气息离开了。
走出府邸,何戢看着隐藏在夜『色』中茂盛的树叶,想起那一日。
楚玉惊慌失措地回府,还让府里的宫女抬了水,进了她的屋子,却没留人伺候。
何戢去见她时,没有让人通报。一下子就看见了,她身上青紫印迹和吻痕。
“谁干的!!!!”
何戢那时只觉得,心中的怒火翻腾。
可是,看着红肿双眼的楚玉,悲泣着说:“我很脏,对不对?”
何戢再大的火都没了,他怕,他再问下去,他的娇妻,会做傻事。
“没有。”何戢走到楚玉的身后,替她打湿了头发,盖住她雪白后背上的青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