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终究没有去边关,他就守在王语烟的身边。
王语烟现在就跟失了魂的人一样,呆呆傻傻地坐在一处,就是一天。
王寻说:“会好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张青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守着她。”
纪姑姑领着一个小娃娃出现,说:“张青,这些年,你也守了许久,娘娘……小姐她也会有感觉的。”
从那天王寻背着王语烟离开皇宫,王家的几位公子就给王语烟解了毒。
王语烟年华正好,王寻舍不得自家的小妹在深宫大院耗了自己大好的青春。
所以,在给太上皇下毒时,他也给王语烟下毒了。
不过,王语烟身上碰着的毒只有微量,下一个时辰,王寻就会出现给王语烟吃解『药』。
当然,这一切王语烟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张青。”
一声低语,从木讷着的王语烟嘴巴里飘了出来。
在场的人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因为现在王语烟就歪着头看着眼前的花朵,又不动不说话了。
纪姑姑吸着鼻子,皱着眉头,对着王寻跪着,说:“六爷,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娘娘怎么成这样了?”
王寻自责地捶着一边的柱子,说着:“我那时不该用此法,小妹贵为太后,想要出宫探亲也不是不可以的。”
张青不管他们说什么,直接走向王语烟的面前,半蹲着仰头看着王语烟,说着:“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王语烟『迷』茫的眼神,移到张青的脸上,然后右手轻触着张青的脸,『露』出傻笑,再次喊着:“张青。”
张青听到这,情绪很激动,但他克制住了,他低声说:“在喊我一次,好不好?”
“张青。”王语烟再次喊着。
这一刻,张青不知为何就记起宫里的那段时日。
那日那夜,他夜闯永和宫。
本想寻回凤印,还给安贵妃,哄她开心。
可是,看着眼前哭的人,他才记起,安贵妃只是贵妃。历朝历代,掌凤印的都是皇后。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他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日,她来到月季园,张青以为她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来逮自己的。
可是,没有呐。
她站在月季园的不远处,晒的脸红扑扑的。二话没说,又领着人回去了。
那时,张青只想着,她只是一个久居永和宫的皇后,她怎会猜到他就是那日夜闯永和宫的黑衣人呢。
所以,他没有『乱』了阵脚,该做何事,便做何事。
时间久了,身为皇后的她时不时的出现在御花园或是月季园,也『乱』不了他的思绪。
直到,安贵妃的婢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面前,跪着乞求赐『药』材。
隔三差五便有『药』材进了安贵妃的殿里,却在夜里就有人送来给他,让他帮着处理。
看着手里保持原状的『药』材,张青是一头雾水,得了病就该吃『药』,为何不吃,要拿来让他处理呢?
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张青又不能跑到安贵妃那边去问个明白,太多的困『惑』藏于张青的心中,这才让张青有些心『乱』,
当安贵妃宫里的婢女再次出现时,张青把心中的顾忌抛之脑后,直接去找安贵妃。
然而,张青白担心了。安贵妃没病,她只是想装病,让皇上怜惜。
张青看着眼前的安贵妃耍弄心计,觉得好多事情都变了。
皇后娘娘也在这时来到安贵妃的宫里,还抬来了月季花。
张青看着那盆月季花,然后又看向那个无知无觉的皇后,有一瞬间觉得她是无心的吧。
但是,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芒。张青再次笑自己,识人不清。
宫里的女人,有哪个是单纯的。
皇上被人请来了,安贵妃的假装虚弱,皇后对皇上的不喜装作无视。这些张青都看的明明白白,但是接下来很多事情,张青都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去想后果。